該說不說,起碼人家是個正常人。
還那么有錢,安玉竹跟安陽的工作人家一句話就給解決,這倆人還沒處對象就肯辦這事兒,要是處上了那就更不用說。
還有徐金花介紹的那個張愛民。
人家爸爸可是大官,雖說年紀大了些,但是照金花的眼光這么毒辣,想必也差不了。
東想西想的徐佩蘭看著安冬夏上了樓梯,賭氣轉身。
“一直都聽話,怎么這人生大事上就一點話都不聽了,怪不得老人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都是人家的!”
安冬夏推開老爺子的臥室門,見他側著頭看窗外的榕樹葉。
陽光被白色紗簾隔絕,也模糊了窗外的風景。
他轉過頭,看向安冬夏。
“敬堯怎么樣?”
安冬夏幫他扯開白色紗簾讓陽光照在床上,“不嚴重。”
老爺子干枯的手摩挲在陽光照耀的被單上,“不嚴重就好好的陪著他,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闖禍精,但是人不壞,有一股子傲氣,也確實聰明。”
安冬夏坐到床邊的凳子上,“爺爺,我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
“我想給你針灸,你這拖不得了。”
裴老爺子的氣血淤堵越來越嚴重,出了這次事,是真拖不得了。
老爺子在的時候是徐佩蘭最大的靠山,一旦老爺子撒手西去,徐佩蘭又能呆多久?
裴援朝又能在兩個女人的夾縫之中偏袒徐佩蘭多久?
安冬夏準備報道完就自己出去住,但是這之前要把老爺子的身體調理好再說。
裴遠征混濁的眼睛看向面前的女孩,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聽你的。”
裴遠征切身體驗到安冬夏是怎么救的自己,那分鐘他甚至都看見幾十年未見的老母親來接他。
安冬夏飛快地下了幾針,他這才咳出那口致命的痰,才得以呼吸。
就在安冬夏還在醞釀怎么說服老爺子同意,沒成想那些勸慰的話根本不用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