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呢。”她只能先這么回應。
“人家校長都當全校說了,給留在京市。”徐佩蘭一臉驕傲。
安冬夏還沒把來得及把壞消息告訴她,說不定分的不遠,她只能這么想。
裴家老太太剛巧下樓,“冬夏真是出息,就這條件,小伙子隨便找。”
“那是那是。”徐金花笑得更開心了。
徐佩蘭嫁進來,羅老太太一直吊著臉,要不是安冬夏大學畢業的身份,會更掛臉。
老太太下樓從冰箱里拿了冰袋,又轉身上樓。
樓下又剩下娘家人,徐金花這才開口。
“冬夏,剛剛我也跟你媽說呢,我這認識不少家庭條件好的小伙子,想介紹你們先認識認識。”
安冬夏的心咯噔一下。
這種保媒相親的事經常有。
上高中的時候,她在那努力學習,安國的狐朋狗友就來說風涼話。
女孩認個字就行,上大學也沒啥用,最后還不是嫁人。
大學那么難考上,一個女孩子家家,怎么可能?
偏偏安國信了。
要不是安冬夏堅持,徐佩蘭以辭職為要挾,大學還真上不成,估計早就被定親嫁人。
等著她落榜嫁給自己廢物兒子的這些人,得到安冬夏考上大專,這才消停。
然后就是學校。
不可否認,安冬夏學業上的優秀,相貌又出眾。
不少老師都明里暗里想讓她跟自家親戚朋友的兒子相親。
安冬夏都樂呵呵答應,然后相親的時候婉拒。
她需要老師的照顧。
獎學金的發放,學業上的答疑解惑,她不可能像個涉世未深的學生,當面回絕。
美貌對于掙扎在溫飽線的窮人來說,是一把雙刃劍。
別人以為你可以恃美而驕。
而安冬夏卻戰戰兢兢地走鋼絲。
在鄉下無憂無慮的那14年,也不全是美好的回憶。
守村老光棍直白的眼神盯得她發慌,她永遠在被審視,只是因為她有一張好看的臉。
她看多了徐佩蘭的苦日子,明白依靠男人過日子是個什么結果。
“小姨,我現在還早,工作還沒下來呢。”安冬夏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