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尷尬,第二次還是尷尬。
裴輕舟彎腰,指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按著她的膝蓋兩側,“這里疼嗎?”
安冬夏搖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疼。”
那雙大手又捏著她的小腿向上曲起,“這樣疼不疼?”
“不疼。”
裴輕舟溫和一笑,“小問題,骨頭沒問題。”
說完,他轉身去拿清創用品。
再回來時,把白大褂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線條流暢的手腕,腕骨微微凸起,有些蒼白的清瘦。
陸敬堯抱著手臂倚在墻邊,眉頭蹙起。
“不是有護士嗎?怎么勞您大駕?”
“我不忙。”
裴輕舟用夾子夾起碘伏棉球觸到傷口時,安冬夏還是疼得瑟縮了一下,手底下的床單被悄悄抓的皺起。
“忍一下,馬上就好。”裴輕舟的輕柔語氣,讓那疼瞬間減輕不少。
安冬夏看著他低頭仔細清理傷口邊緣的泥沙,有些冰冷的大手托著她的小手,一點點把掌心的細碎傷口清理干凈。
他的指甲修剪得干凈圓潤,就像他的人一樣。
干凈,溫柔。
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著實有些尷尬,可因為裴輕舟是裴家收養的戰友之子,某種程度下,兩人都算寄人籬下的關系。
陸敬堯站在一邊看在眼里,眉頭皺得更厲害。
膝蓋摔得比想象中要嚴重點,安冬夏清理傷口的時候一聲不吭。
看著裴輕舟用紗布包扎好傷口,對著安冬夏露出溫和的笑容。
“別碰水就行,你應該也清楚。”
裴輕舟記得安冬夏是醫學生,雖然中西醫不同,但大致的醫學常識應該都清楚。
話音剛落,陸敬堯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直接擋住了裴輕舟的身影。
大手一抱,安冬夏又羞又惱地瞪著他。
“我能走~”
不容拒絕的公主抱,陸敬堯抱著安冬夏轉過身平淡說道。
“那我們走了。”
裴輕舟笑了笑,“你小子把她安全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