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耀昌躺在一旁一言不發。
明明是多年夫妻,作為父親的角色,寧愿在一旁沉默,都不愿意共同解決困難,不愿意溝通協調,只留綠蘭在一旁獨自面對問題,“都還沒結婚,怎么能懷孕呢?”
這一幕在伊柳眼中呈現的是不作為的父親和憂心忡忡的母親。
不平等的關系,這就是她所能理解的愛情和婚姻。
懷著身孕的大姐,肚子里的孩子父親是應通,
兩家人坐在一塊交流,對方的意思很明顯,彩禮免了,舉辦婚宴的費用兩家對半分。
伊耀昌一聽不樂意了,“什么叫彩禮免了?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這么白嫁到你們家去啦?”
應通的父親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孩子都有了,你能說不嫁就不嫁嗎?”
“除了我家應通,你們家這女兒恐怕都沒人要了。”應通的母親在一旁附和。
伊柳聽得頭疼,第一次見識到原來有人能這么沒臉沒皮。
伊家吃了悶虧,兩家人的第一次談話不歡而散。
事情還沒解決,伊柳也沒能睡個好覺,連著好幾天都魂不守舍的。
本來心情就不好,黎景又總是黏著她,這天兩人在電梯里手牽著手,伊柳被煩得不行,她知道不是黎景的錯,但就是看他哪哪都不順眼。
伊柳望向被黎景握住的手,“別牽我手了。”
“為什么?”黎景沒放開,反而握得更緊。
無奈。
“如果這算是工作內容的話,那你牽吧。”
少年被這句話堵得不知所措,他垂下眼眸去觀察伊柳,這個角度能看見她低著頭顱,有點沮喪的模樣,眼底染上一小片不明顯的烏青,“要抱抱嗎?”
伊柳沒動,也沒回答。
兩人先后走出電梯,開鎖進到玄關,黎景鞋都還沒換,伊柳就往他懷里鉆,手臂環抱住他的腰。
臉頰貼在黎景的xiong膛上,疲憊地閉上雙眼,太累了,總是被情緒牽著走。
黎景揉揉伊柳的腦袋,靜靜陪伴著她,這次他不打算插手,事不關伊柳,他也沒必要做什么,伊柳受委屈了還能抱抱他,在他身上尋求安慰,陪伴的時間一久,伊柳就離不開他了。
伊柳覺得自己徹底完蛋了,她在依賴黎景的這條道路上迷失方向,找不回從前的小房子了。
越抱越緊,越依賴越離不開。
讓人嘗到甜頭的糖果屋,陷入了便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