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宇沉吟良久,覺得還是不要告訴祂封印了不止一位真神,免得祂失去信念。
“我也不知道。”
“好吧!那么,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真神可以改變過去?”
夜凌宇組織了一下措辭,“我覺得沒那么離譜,頂多就是稍微影響了一下。”
如果真神真的能改變過去,那為什么不改變自己被封印的過去?除非那個祂比真神對過去的掌控力更大。
“我在神陣死了數萬次,每次復活到死亡的時間都太短,時間都浪費在了去往法陣的路上,為了爭取更多時間研究法陣,我才死馬當活馬醫(yī)留下坐標,只希望在復活掌控身體后能第一時間傳送到封印法陣處,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用上?!?/p>
“所以你第二次去神陣就是想證明的確是二十六年前?”
“開始我以為是六百年前舊事的幻境,后來來到極北,知道了即墨淵的過往,我才認為那是二十六年前的事,不過我再進神陣想確認的是,到底是不是深淵下的存在做的手腳?!?/p>
夜凌宇說到這像是想起什么,叫過夜貍對碎淵道:“我在識海還有點事,你帶著夜貍去即墨淵識海,告訴他夜貍的神通連下位神也能瞞過,讓他們盡快修復法陣。”
解開部分疑惑,碎淵心里總算舒坦多了,不過就算只是稍微影響過去也極為恐怖,有機會祂一定要告訴小千一。
碎淵他們離開后,夜凌宇獨自回到大殿,看著黝黑深邃的恐怖源頭,他不再擺出后輩謙遜的態(tài)度。
“我知道你們能聽見我說話,也一直在聽,包括我在識海之外的所作所為,各位既然對我有所圖,就該坦誠相待,畢竟……你們很難再等到下一個以人類之身成就道靈的人了吧。”
半盞茶時間過去,夜凌宇不再多說一個字,一直平靜等待,他已經決定,只給對方一盞茶時間,如果到時對方再不回應他,他會轉身就走。
“小子,你很狂?。 ?/p>
夜凌宇聽出來了,說話的正是幫他封印噬魂始祖分身血肉的冥神。
“不是晚輩狂?!币沽栌罨謴凸Ь粗畱B(tài),“如果晚輩死于噬魂始祖之手,這對各位前輩來說也是不小的損失吧。”
“我們的確需要你這樣的道靈,真正大道所化道靈很容易會被祂發(fā)現,想成長起來步步危機,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被大道鎖鏈鎖了去,只有像你這樣,是人非人又非純粹道靈的,才能最大程度瞞過祂,不過……”
“如果你連小小障奴都應付不了,也就沒有讓我們寄予希望的價值了?!?/p>
“障奴?”
“進階真神失敗,心神迷失在無盡海,徒留混沌軀殼渾渾噩噩行走在世間的,便是障奴?!?/p>
“所以……你們不會幫我封印分魂是吧。”
“這就當做是對你的考驗吧?!?/p>
夜凌宇輕笑一聲,“不知宙神前輩可在下面?”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p>
一個蒼老聲響起,夜凌宇聽著有點熟悉,上次為封印血肉進行交涉的時候聽過這個聲音,難道祂就是宙神?
“成神后就該斬斷塵緣,更何況是真神,當年水神就是斬不斷塵緣,妄圖連接下界與無盡海才會惹怒天道,落得身死道消墜入輪回的結局?!?/p>
“水神?宙神前輩說的難道是塵世中的混沌海?”
“知道就好,這處被貫穿衍生的海雖然成為了修煉圣地,可它對水神后裔來說是福澤還是禍端,真不好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