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北檸無力的躺倒在床褥中,卷發鋪就在純白床單上,手機端到臉前,帶著三分嬌嗔的眉眼大咧咧的暴露在鏡頭里,嘟唇要求:“我身無分文了,我要明天開始住到你那去。”
同一時間,傅承霄的私人別墅里,李秘正垂手站在書桌前,語氣恭敬地匯報:“傅總,鎏金的侍者已經交代了,今天是姜小姐買通他,特意把您引到那個包廂門口的。”
“姜家?”
傅承霄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李秘立刻頷首:“姜家大小姐姜北檸跟慕小姐是朋友。”
“所以……”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鋼筆,傅承霄漫不經心的把玩著:“姜北檸是想要利用我幫慕綰?”
李秘沒有回應。
傅承霄也不在意,兀自低笑了下,笑聲里聽不出喜怒:“你說,今晚的事情慕綰是不是提前知曉?”
畢竟,過于合他胃口的性子,恰到好處的委屈,再到無意的示弱,環環相扣,步步都踩著他的心思。
最后的結果就是……
他主動開口幫忙。
李秘莫名覺得后背一涼,態度愈發的恭敬:“按照調查,慕小姐似乎……”
“沒有這個本事。”
傅承霄隨口幫他補全未盡之意,頎長溫潤的身形靠在沙發里,像是剛剛那番猜想都是過眼云煙般,換了個話題:“肇事逃逸的事情,查得怎么樣了?”
“傷者腿部骨折,后腦遭受碰撞,但并無大礙。”
說實話,傷情說重不重,說輕也輕。
如果當時慕嬌選擇及時叫救護車的話,按照慕家的權勢,只要補償到位,可以選擇私了。
但傅承霄卻輕輕的嘆息,語調溫文爾雅:“真可憐,我記得,肇事逃逸致人重傷,起步是三年有期徒刑吧。”
李秘微怔后立刻頷首:“我明白的,傅總。”
他說是重傷就一定是重傷,裝也裝出來重傷。
“恩。”傅承霄的指尖在桌上點了點:“不著急。”
當然不著急,他還等著某個人主動來找他。
他倒是要看看,她那白兔的皮下究竟是兔肉,還是狐肉。
等到手機屏幕亮起時,傅承霄剛結束一場視頻會議,嗓音斂著剛從工作中抽離的懶怠,尾音微微拖長:“怎么?終于想起要和我視頻了?”
晚上十一點,也還算是遵守承諾。
可屏幕里女孩白嫩的臉蛋泛著幾分小心翼翼,紅唇微啟便是道歉:“對不起。”
“恩?”他挑眉,看著她穿著家居服,乖巧坐在床邊的模樣:“兩個小時不見,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
慕綰抿唇,像是鼓起勇氣般:“剛剛檸檸給我說,今晚的事情是她買通了鎏金的侍者,才把你引過去的……”
這話倒是超出傅承霄的預料。
畢竟按照他身邊那群人的性情,要么裝糊涂糊弄過去,要么拐彎抹角替人開脫,倒還真沒有人這么直白地掀了底牌。
他靠在座椅中,俊臉讓人看不透情緒,只是挑眉隔著屏幕看她:“哦?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