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有意無意地朝緊閉的房門撇了一眼,這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顧淮書目送她離開,臉上的溫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將藏在背后的手拿置面前,鮮血染紅了袖口。
方才情急之下,顧淮書只好刺傷自己保持清醒。
他眼神陰鷙地瞥了眼緊閉的房門,轉身對葉七冷聲道:“去查,今日都有誰進過書房,尤其是那香爐的來歷。”
葉七頷首應下。
軟榻上,宋錦時仍在昏睡,眉頭緊蹙,臉頰潮紅未褪,口中偶爾溢出細碎的嗚咽。
房內殘留的合歡香氣息尚未完全散去,與她身上淡淡的冷香交織在一起。
顧淮書站在門外,久久未動,他和宋錦時竟到了如此荒唐的地步,當初宋錦時死都要嫁給他。
他如今更不愿與她和離,他如何不知,他與她之間并非強求就有結果。
她不愿留在國公府,就好似他無法接受曾經最愛之人為了攀附權力嫁給自己一般。
真的要相互折磨下去嗎?
顧淮書攥緊了拳頭,鮮血滴答流淌在地上,將窗打開,叫來侍女準備清湯和干凈的帕子。
又命人請來太醫為宋錦時診治。
此時葉七已經調查完畢前來復命。
“世子,香爐是前院灑掃的婆子今日辰時送來的,說是新制的安神香,特意給您的書房用的,至于進過書房的人,除了送香爐的婆子,還有前些時日世子妃新挑選的侍女晚晴。”
晚晴?顧淮書眸色一沉,這個名字他有些印象,平日里看著安分,其實是宋錦時派來監視他和宋元秋來往的。
他都知道,至于默許,也是因他覺著在國公府宋錦時掀不起什么波瀾,懶得理睬。
見顧淮書眸色陰沉,葉七恭敬道:“兩人均已控制起來了,世子可否要親自審問?”
未料到他搖了搖頭,明擺著的事實,還有什么好審問的,冷聲道:“發賣了。”
顧淮書話音剛落,外面的晚晴便莽撞跑來,身后跟著驚慌失措的家仆。
“世子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