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斬”這個概念本身。
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那道無形的“鋒芒”掠過了血色巨掌。
沒有爆炸,沒有轟鳴。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滯。
緊接著,那只龐大無比的血色巨掌,從中間開始,出現了一道筆直的、光滑如鏡的裂痕。
裂痕無聲地蔓延,從手掌到手臂,再到血神的半邊身軀。
嗤啦!
如同布帛被撕開。
血神,那尊百丈高的恐怖魔神,竟被這一道無形的劍指,從頭到腳,整整齊齊地分成了兩半!
粘稠的血雨從天而降,卻在靠近宇飛周身三尺范圍時,被一股無形的氣場蒸發得一干二凈。
“不!不可能!”
血煞老祖驚駭欲絕的尖叫從被斬開的血神殘骸中傳出。
他的血神之軀,蘊含著一絲化神法則,堅不可摧,怎么可能被如此輕易地斬開?
那是什么力量?
那根本不是金丹期能擁有的力量!
那甚至不是力量!是“理”!是“法”!
是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更高維度的“道”!
血煞老祖怕了。
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的神魂。
他剩下的半邊血神之軀瘋狂蠕動,化作一道血光,就要撕裂虛空逃遁!
“我讓你走了嗎?”
宇飛淡漠的聲音再次響起。
四個字,言出法隨。
那片剛剛被撕裂的虛空,竟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強行愈合!
血煞老祖一頭撞在堅固如神鐵的空間壁壘上,撞得神魂巨震,血光潰散,露出了干瘦的本體。
他披頭散發,嘴角溢血,驚恐地看著那個緩步踏空而來的白衣身影。
“你……你到底是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