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不明?”蘇悅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去查查,整個榕城,有誰不知道我蘇悅是誰?”
她頓了頓,繼續說:“而且,我的情報,不比你們警方的差吧?虐貓案,騙保案,哪一個不是靠我的情報才破的?霍警官,你是想遵守你那些條條框框的紀律,還是想抓住更多的罪犯?”
這句話,精準地刺中了霍驍的軟肋。
他當警察,不是為了遵守紀律,而是為了抓壞人,是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如果蘇悅的情報能幫他做到這一點,那所謂的紀律,又算什么?
他的內心開始劇烈動搖。
蘇悅看著他掙扎的表情,沒有再逼他。
她拿起自己的手包,站了起來。
“行了,你自己慢慢想吧?!彼戳艘谎蹪M桌幾乎沒動的菜,“我吃飽了。剩下的你解決,別浪費了。”
說完,她轉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沒有一絲留戀。
霍驍一個人坐在巨大的餐桌前,桌上是價值不菲的菜肴和紅酒。
他看著蘇悅離開的方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
那個“蘇悅”的名字,此刻顯得無比燙手。
他拿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液體滑過喉嚨,灼燒著他的食道,也讓他混亂的頭腦,有了一絲清明。
他好像,惹上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霍驍付了錢,服務生收走賬單時,動作里帶著一種職業性的禮貌。
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餐桌前,桌上的澳洲龍蝦和黑松露牛排幾乎沒動。那瓶82年的拉菲,也只倒了一杯。
他將杯中剩余的紅酒喝完,液體順著喉嚨滑下,腹部的傷口傳來一陣隱約的牽扯感。
走出云頂餐廳,晚風吹在臉上,帶走了身上最后一點暖氣。他叫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市局單身宿舍的地址。
回到那個不足二十平米的房間,他脫下外套,坐在床邊。手機在口袋里,他拿出來看了一眼,屏幕漆黑,沒有任何消息。
那個叫蘇悅的女人,她的提議在他的腦子里盤旋。
情報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