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床鋪那邊看了眼,被子確實亂亂的,莫不是一直在被子里哭吧。
許知意看見了,趕忙遮了一下。
就知道姐姐一直在自己面前裝,干脆自己也挑破。
“姐姐睡的如此早嗎,我看姐姐的眉眼,可不似剛睡醒啊,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嫁入平陽侯府,”
許知意愣了一下,現在自己的樣子很明顯嗎,不會能看出自己剛才剛干了什么吧?都怪皇帝今晚來的太早了。
如果不是許白露在這邊,她會立刻拿起來鏡子看看。
許白露看許知意面色越來越僵,又加了一句:
“可是婚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也沒有辦法,姐姐我出嫁那天,你可會來喝一杯喜酒?”
許知意心跳終于慢慢歸于和緩,原是今天來找自己不痛快的。
嘴角抿起,發出一聲冷笑:
“妹妹這是說的什么話,你若是有喜酒,我肯定要去捧場的,但是什么時候,做妾也有喜酒了?這個規矩我好像沒聽過。”
許白露的臉上像被打翻了墨汁一樣精彩。
難道做妾真的沒有喜酒嗎?
是了,他們家只有她母親一個姨娘,所以在他們家所有規矩是做不得數的。
在家她可以隨意喊娘,出門聽其他人說,這種情況應是喊小娘。
家里的奴才也都是聽姨娘的。
她死死抓著自己的手帕,她嫁過去以后,會不會另一個樣子啊。
萬一以后正妻嫁進來后,會不會欺負自己,她的心好像一團亂麻。
心是有點慌慌地,好在沒有忘記今天來的初衷,就是要來氣氣許知意的,不能先把自己氣到!
“姐姐說的,怪我不懂了,只是姐姐這么生氣,是因為我嫁的是平陽侯世子吧?”
“我記得姐姐從前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制造了各種偶遇,甚至為了他繡過香囊,可惜人家沒有要,這里我倒是要替夫君賠不是了,因為我,他也要放棄之前的諾言了。”
皇帝在床榻上聽的很生氣,從前只知道她曾經對李景軒有過情絲,沒想竟到了這種程度,追在人家屁股后面跑,什么時候對自己主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