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毀約么?”
韓玉梁挑了挑眉,心中蟄伏已久的斗志隱約昂起了頭。
到這個世界后,他單打獨斗無敵天下,其實頗有些無趣。
要是這個連鷹不知好歹非要打擾他今晚的佳人之約,那他就把過剩的精力,往他身上宣泄一番好了。
“沒,特地來夸獎一下你而已。你比我想得還厲害很多。我之前小看你了。”
“不敢當(dāng)。”韓玉梁掃了一眼車內(nèi),“怎么,那個死了親媽一樣的女人沒跟著?”
“她脾氣不好,輸這一場再見面,我怕她做出什么不友好的事情。”連鷹拍了一下喇叭,“我送你回去怎么樣?”
“咱們關(guān)系好到那份上了么?”韓玉梁似笑非笑答道,“我手可這會兒還發(fā)麻呢。”
“彼此彼此,我也很久沒有感到過手腕痛了。”連鷹靠在椅背上,把車停下,帶著一種深沉的感慨說,“上來吧,我送你回去,跟你說幾句話,順便……也讓我見見想看的人。就算是,看在我?guī)湍銈儞踝×瞬簧傥kU的份上,ok?”
韓玉梁站在車窗外,淡淡道:“我為什么要信你?”
“看來你只知道我是誰,卻了解得不夠透徹。”連鷹想了想,說,“我最近只有今晚能比較隱秘地活動,不然我也不會在這么個好日子來找你。”
“然后給我安排一場可能要我命的考試?我很確定你不是開玩笑的。”
“對,我本來就不是在開玩笑。”連鷹平靜地說,“如果你實力不行,那么讓你死在這兒,總比將來給你機會,讓你帶著葉春櫻一起送命要好。”
他的眼里浮現(xiàn)出一股深沉的悲哀,“你知不知道,為了讓葉春櫻活下來,有多少人付出了多么慘痛的代價?她能好好活著的話,我根本不在乎多殺一個你。”
韓玉梁從他的語氣中察覺到了濃烈的情感,那絕不是局外人能有的表現(xiàn)。
“你到底是誰?”
“上車,我就會告訴你你如今有資格知道的事情。”連鷹推開車門,很嚴(yán)肅地說。
韓玉梁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坐進了車?yán)铩?/p>
他隱約意識到,這個男人,看來才是葉春櫻這么多年沒有被世聯(lián)的對頭找出來的真正原因。
“你知道葉春櫻這個假名字是怎么來的嗎?”連鷹發(fā)動汽車,語速緩慢地問。
看他的神情,開車之外的思緒,大概已經(jīng)有一大半進入到了回憶之中。
“秦安莘起的。”韓玉梁考慮了一下,決定顯示一下自己的情報并不太少,“據(jù)說是從春櫻小時候經(jīng)常照顧她的兩個媽媽名字里取用的字。”
“沒錯,春來自二之宮春華。”連鷹的眼中閃爍著不符合相貌氣質(zhì)的淚光,“那你知道櫻來自誰么?”
“連曉櫻……嗯?”韓玉梁這才意識到,連并不是什么很常見的姓氏,“你……”
“我是和連曉櫻相依為命一起長大的親哥哥。”連鷹看似很平靜地說,“如果你和春櫻結(jié)婚,那么按道理,你該喊我一聲舅舅。”
嗯……丈母娘多看來還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