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沉鳶來得晚了,聽著他二人呼聲急促、漸漸入境,竟不知自晨起已經作弄了多久。
她靜立在門邊,漸漸地,那床上的女人仿佛到了極限,她聽見杜呈璋短而促的低喘,越來越急,越來越快,后來忽地滯了那么一瞬,一瞬之后,是姚珞芝綿長顫抖的呻吟。
卻不知那男人又怎生惡意搓磨了她,風雨驟歇,沒多久她又揚聲哭哼起來,似是遭人死死掌住了命脈。
“杜呈璋!你總這樣,壞死了……”
“是不是此刻這么弄你更要命些?”他懶散笑著,“你莫躲了,我就想看你爽快得直哭。”
“啊,啊……老天爺,我要死……”姚珞芝聲音起伏得劇烈,想必身體更是,“從前……你對大少奶奶,也是這般么?”
“她?可別鬧了。”
沉鳶閉了眼,緩緩轉回身去。
“她在床上哪里及你萬分之一,她就像座石頭。”
老太太在茶房閉目誦佛,那折廊隔聲,四下里靜謐如常。
沉鳶從門外經過,沒有請安,兀自沉默著回去,房間里蒲兒正坐在窗下細細削著棗片,手旁的一罐敞口桂花蜜馨香撲鼻,滿室都是盈盈的甜味。
“大少奶奶。”她起身行禮,瞥見沉鳶臂彎的西裝,“怎的……大少爺還沒起么?”
“他自己的公事,想來他自有打算,也不必我替他操心。”沉鳶淡淡道,“隨他去吧。”
蒲兒點頭,又說:“方才上房差人來叫您去用早膳呢。”
“我才見太太在茶房念經,想來還要再等一陣。”沉鳶道,“你叫著絮兒先去廚房吃點東西吧,順便替我回了太太,我洗個澡,換身衣服便去。”
小爐里燉著鮮蓮子,蒲兒遮小了火,收了桌上的棗片和桂花蜜出去了。
沉鳶走到窗前,將簾子拉好,那屋內的光線便昏昧下來,只聞窗外鳥叫得歡,她抬起手來,暗得看不清五指。
其實她一早就清洗過了,蒲兒回來那會子,便是剛剛穿好衣服。聽著蒲兒絮兒歡聲笑語下了樓,她無聲解衣,上床,月白青的旗袍搭在床邊,她脫下里褲,慢慢分開雙腿。
是要摸索哪里呢?她不知道,杜呈璋也并未那樣對她做過。
下意識將手指放在腿間,剛洗過的陰阜潔凈干澀,她靜躺著仰頭呼吸,有些笨拙地用手指去按,指尖沿著唇縫探進去。
她的手是冰涼的,粗暴的刺入令她皺眉。并無聞言那般歡愉之感,幾番耐心過后,便又變作不甘心的用力搓弄。
可很久很久,卻也只有無趣的疼痛催發的眼淚。
姚珞芝一定很舒爽吧,她用力弄著,怔怔地想。方才聽起來那樣失控銷魂,平日里她可不并是那般聲嗓。
“你這樣水多……”想來她身下也是潮涌泛濫的,不像她這般干涸,如同一塊被棄的荒田。
手指累了,沉鳶停了動作。喘息著,疲憊地閉上眼睛。
手臂垂落在床邊,一閉眼,腦海里揮之不去是姚珞芝大聲放肆的呻吟,她難以控制不去想象她在床上跪著的狼狽的樣子,凌亂的頭發、緊皺的眉,流淚咬唇的難忍的神色。
從來從來,她都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