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要回家收拾一趟東西,那畢竟是公司租的房子,賴久了也會讓別人為難。
但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阮虞心想。
和裴墨趁對峙簡直耗費了她所有心力,與其說是公司那堆破事讓她心煩意亂,不如說是裴墨趁頻繁的出現,使得阮虞心中的防備越來越深厚,看見他就是一場折磨。
她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胡思亂想,手機發出輕微的震動聲,是汪池。
阮虞又想起了裴墨趁那番話,她總覺得汪池打來這通電話也是為了這件事,但莫名的不想接聽。
汪池不承認,她心中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汪池承認,那那些美好的回憶就如同破碎的肥皂泡一般虛幻,帶著利益的味道。
真可笑啊,阮虞,你曾經不也干過這種事嗎?
只是沒人會像你一樣傻,把一顆真心都搭了進去。
她干脆拉黑了汪池和裴墨趁兩個人,躲在柔軟的被褥里昏昏睡了過去。
阮虞是在滾燙的被窩里醒來的,她睡出了一身汗,身上酸痛得像是跑了十幾公里,腦袋也一陣陣發熱。
她發燒了。
點了體溫計和退燒藥的外賣,阮虞倚靠在床頭感覺自己有進氣沒出氣了,昏昏沉沉地捂著頭,好半晌才等來敲門聲。
或許是因為太信任酒店的安保,又或許是太過于疲憊,她甚至沒主動確認門外是誰,直接拉開了門。
她被裹緊一個男人的懷抱里,對方很高大,抱得很緊,低聲說:“我來陪你了。”
阮虞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誰,她努力想要掙開,對方卻容不得她反抗似的,以不可抗拒的力度抱著她回到了床上,數落道:“生病了還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