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梔笑起來:“那你想怎么樣。”
“你他媽就不能哄我兩句!”
徐梔最后又直接笑倒在他懷里,“陳嬌嬌,你真是——可愛死了。”
“我又不是不會算,我知道那筆錢現在用不著,但是結婚基金,你隨隨便便借出去,我不爽應該的吧?”
“我知道,所以我說,如果這錢咱倆急用,我肯定不借,但是咱倆用不上,借給他救個急,就當存李科那里了唄,我跟他說,結婚之前一定要還。他斬釘截鐵地跟我保證,不還把頭割下來。”
“對,我到時候提著他的頭去跟你結婚。”
“……”
……
話是這么說,但那幾年疫情影響,行業普遍不太景氣,陳路周那時候天天在實驗室和劉教授給各個公司的沙盤模擬和風險預算,跟劉教授交好的幾家公司委托他們的做的風險評估其實都不太樂觀,裁員的裁員,停工的停工。更何況初具雛形的工作室,前景確實也不如徐梔想的那么宏亮。
徐梔的仗義感動了李科,但是感動不了天地,李科那項目現在仍舊是不死不活地運營著,隨時都有可能完犢子。
但徐梔認為,李科或許在談戀愛上有點小兒科,在做生意上絕對是個合格奸商,跟他投資,不會虧的。她也堅持認為,李科是支潛力股。
陳路周沒搭理她,這姑娘想賺錢想瘋了。
“潛力股不潛力股的另說,我當初警告你來著,離會做生意的省狀元遠一點,還記得嗎?你還老跟他打賭,總有一天,小心把本都賠進去。”
徐梔擁著被子笑起來,踹他一腳,“開門去吧!怎么聽起來,你有點吃我跟李科的醋呢?陳嬌嬌。”
陳大少爺表示,沒吃過,不太懂。
徐梔笑得不行。
吃大醋的是朱仰起,一進門就吭哧吭哧灌了一桶水,也壓不下心里涌起的一陣陣酸勁兒,氣急敗壞地跟他倆吐苦水,口氣說得上是兇神惡煞,逮著徐梔就兇巴巴地問:“徐梔,你他媽老實告訴我,蔡瑩瑩是不是有情況了!!!”
徐梔那會兒剛收拾干凈出去客廳,看見他倆坐在沙發上,表情挺嚴肅。她聞言頓時一臉茫然,看了眼陳路周,又轉頭去看朱仰起,剛要說話,被陳路周打斷。
只見那哥一臉不太想奉陪冷淡表情靠在沙發上,一把奪過朱仰起手里的水杯,不肯給他喝了,放在邊幾上,口氣也不善,不太耐煩:“蔡瑩瑩有情況,你對她兇什么,好好說話不會?拿我女朋友撒氣?信不信我踹你出去?”
朱仰起要換做平時,估計立馬就堆上慣常的笑臉,但這會兒急火攻心,也喝了不少酒,腫著一張豬肝臉,怎么也拉不下臉來說好話,只能默不作聲地沉著氣。
徐梔走過去,對陳路周搖搖頭,才坐在旁邊的沙發扶手上問朱仰起:“瑩瑩怎么了?”
陳路周眼神盯著朱仰起,朱仰起緩和了口氣,說:“我前幾天跟她挑明了,她說考慮一下,這幾天給她打電話都不接,微信也不回,你說她什么意思?我真的服了,反正對她來說,我就是個備胎。”
這事兒徐梔其實說不上話,瑩瑩一直以來都是個挺有主見的姑娘,經過翟霄和某次網戀事件之后,她對男人有些恐懼,哪怕身邊的人都談戀愛了,她也沒有談戀愛的欲望,雖然嘴上總是喊著我要找個男朋友,可實際上壓根不敢找。朱仰起這幾年對她明里暗里有過一些暗示,也知道蔡瑩瑩還沒走出來,所以他一直都沒逼她,想著等她想清楚之后,自己再表白。
誰知道,這一等,就是四五年。
中途兩人吵過一次架,對彼此都說了狠話,后來蔡瑩瑩來北京找徐梔,之后跟朱仰起就斷了聯系,有兩年幾乎不怎么聯系,后來因為徐梔和陳路周,兩人免不了總是要見面,朱仰起一碰見她就陰陽怪氣,專揀些她不愛聽的話刺激她,蔡瑩瑩對朱仰起僅剩的那點好感都被他自己給作沒了。
不知不覺,兩人打打鬧鬧這么多年也就過來了,對蔡瑩瑩來說,他倆可能當朋友更合適。
“我跟她挑明了,要么好,要么就徹底別聯系了。”
陳路周和徐梔對視一眼,陳路周腦袋仰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想了想說,“那我倆結婚,我給你發個喜帖,你送個紅包算了,人就別來了。”
朱仰起:“你他媽是人嗎?”
陳路周仍舊看著天花板,懶散笑笑,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