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啊,開鎖小能手?”
“專開陳路周的鎖。”
徐梔去扯他運動褲的帶子,陳路周的運動褲腰帶從來都不是扎的蝴蝶結,是從兩邊打一個結從中間穿過去的活結,所以徐梔一開始怎么扯都扯不開,扯著其中一根帶子,越扯腰帶綁得越緊——
“你褲子好難解,綁那么緊干嘛呀——”
徐梔被這根腰帶分了心,正要低下頭去看看他到底是怎么綁得,唇猝不及防地被人吮住。
吮了很長一陣,幾乎再沒有其他動作,沒深入,將近有那么半分鐘,他沒再有進一步,就那么定定地吮著她。
徐梔心砰砰跳著,幾乎要失控,眼睛不自覺便被吻閉上了,后脊背壓在門板上,胸前滾燙堅硬地一堵墻,心跳前所未有的瘋狂,總覺得他這次的停頓像是某種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陳路周一手撐在門板上側頭親著她,下顎線緊緊繃著,像蓄勢待發的弓箭,劍拔弩張,停頓了好一會兒,而后,慢慢地微微動了動下巴,嘴唇開始張合,喉結慢條斯理地一下下滑著,閉著眼一點點吞咽著她的氣息,手才去解自己的運動褲帶子。
徐梔心跳張狂,心里根本顧不得想,他為什么調情調得這么游刃有余,只覺得后脊骨一陣陣麻著,腳也軟。壓根站不住。
屋內再無其他聲音,只余兩人的嘴唇廝磨聲,交換著最親密、直接的溫度和濕度,整個屋子瞬間氣溫升騰,好像平白被人添了一把柴火,原本那暗暗磷磷的光火,在一瞬間就燃到最旺。
陳路周最后給她騰空抱起來,壓在床上,密密同她接了一會兒吻,聲音沙啞地在她耳邊,扣著她的雙手在頭頂,眼神細細而又忍耐地將她掃了一遍,難以抑制,卻還是詢問了她的意見。
“可以嗎?”
直到獲得女孩許可之后,他才笑著坐起來,一邊脫掉上衣,一邊去床頭翻東西。
……
陳路周翻出東西之后順手把燈關了,只留著一盞床頭燈,黃色光在四下無人的夜里顯得格外曖昧和引人遐想。
屋內再無其他多余的聲響,連光都徹底暗下來,唯獨墻上偶有濃郁的光影晃動,好像成熟快脫殼的蠶蛹,都在破繭的邊緣,蛹殼勢如破竹地破開一個小洞,得以窺見這個物欲橫流的成人世界。
半夜,被窩里濕漉漉,好像怎么也擰不干的毛巾,很潮。
徐梔渾身都被占著,熱烘烘的,臉頰已經滾燙。
“熱?”他低聲問了句,“還是難受?”
“嗯。”
他無聲地抵著她的肩膀笑了下,那股灼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幾乎沒說出聲,像是罵了句什么臟話,笑得格外張揚,但是又無可奈何,好像是用口型在說,徐梔那會兒意亂情迷,頭暈目眩,看他輪廓都模糊,別說看口型了。
“你說什么。”她低哼。
“我、說,”他一字一字低聲重復,連臟話都重復,帶著少年的青澀又混蛋,“草、我、都、沒、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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