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不過整整一個月沒理他。
到家時,路景晨一臉嚴肅地等著我。
不想再與他爭執(zhí),我徑直朝臥室走。
卻被他拉住手腕,拽進懷里。
“棲霧,能不能不要總是斤斤計較,我和月月清清白白,你這樣猜忌,整得我很累,能不能體諒一下我?”
我掙開,抬眼望向他眼底流露出的乏倦,我扯了扯唇角,聲音低啞:
“確實挺累的。那不如分開吧,省得我們互相折磨。”
四目相對好一陣,久到我以為他沒了耐心會囫圇應下來,沒成想他反而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行了,我們不較勁了,等冷靜下來再說。”
而后又直直盯著我,一字一頓地說:“畢業(yè)去向申請還有修改的機會,棲霧,明天多留意公示,別錯過修改時限…”
3
我極力克制才沒嗤笑出聲。
路景晨大概還覺得,只要我看到他留校任教的公示,就會立刻撤回西部支援的申請,毫不猶豫地留在他身邊吧。
看著他篤定的模樣,我只覺得一陣惡心。
沒再跟他多言,繞過他旁邊,回了房間。
瞥見掉在地上的那只玩偶熊,身上套著路景晨的t恤。
以前每次冷戰(zhàn)分房,他都會把玩偶熊擺在床邊,說這樣有他的氣味。
我盯著那玩偶愣了愣,才想起這幾天壓根沒抱著它睡過。
睡眠質量比之前更好。
次日一早,我接到機要通道開啟投遞的通知后,趕緊拿出放在衣柜里的小密碼箱。
里面的牛皮筆記本卻不見了。
我重重跌坐在地上,渾身的血液凝固。
除了我,沒人能打開這個密碼箱,除非路景晨猜到了密碼。
腦海中一片混亂,我顫抖著給路景晨打去電話。
連打十通都被掛斷,最后直接關機。
剛好校友發(fā)來一段視頻,照片里我看到路景晨正站在畢業(yè)表彰大會的演講臺上滔滔不絕。
我趕到現(xiàn)場時,路景晨已經(jīng)發(fā)表完感言,正端坐在表彰席。
“棲霧?”
他趕緊招手讓我坐在他旁邊。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可惜你沒趕上我發(fā)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