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江單手插兜,做工精良的黑色西裝外套搭在另一邊手臂上,帶著三分酒氣走進屋。
他看了眼坐在首位的葉司令,喊了聲:“爺爺。”
葉江還是很敬重葉司令,他六歲以前幾乎是由葉司令和葉老太太帶大的。
葉司令兩手拄著拐杖,無奈地說了句:“你呀,你小子飄了。”
葉榮祥冷著臉說:“馬上跟她分,你跟她分了后,家里不會為難她。”
葉江眼皮一掀,冷笑道:“葉書記,葉封胥也是您兒子。”
葉榮祥:“正因為你是我兒子,我才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啪啪——
葉江笑著鼓掌:“葉書記當真是看重我!”
說著話,他走向葉榮祥,聲音陡然一沉:“歧途?什么是歧途?您的好大兒在學校睡女學生,跟多個女學生發生性關系,是不是歧途?您的二兒子把娛樂圈當后宮,潛規則剛出道的演員,是不是歧途?”
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側腰,葉將冷笑:“葉書記,您的心都偏到腰上了。”
葉書翰跟葉文山,兩人同時被罵,都不服氣,借著葉榮祥在,都想反駁。
葉榮祥抬了抬手:“他們兩個是廢物,我已經放棄了他們。但是你不一樣,封胥,你可以有很好的前程,不能因為一個女學生毀了你的青云之路。”
葉江眼眸低垂,笑得愈發冷:“您和初戀情人生下了最愛的大兒子,您的大兒子不需要背負責任,只需要做一個隨心所欲的廢物。就連替身給您生的二兒子,都不用承擔責任。唯獨我,是您葉書記生下來光宗耀祖的工具。”
“我當年去東南亞緝毒,九死一生,在密林里躲了半個月,每日飲血茹毛。而您葉書記在干什么,您明知內部有鬼,明知是誰在勾結境外毒梟,可您……”他用食指點了點頭,“您為了頭上這頂烏紗帽,選擇裝聾作啞,任由我自生自滅!”
葉司令拄著拐杖嘆了口氣:“封胥,別怪你爸,你要怪就怪我這個糟老頭子,是我讓你考的軍校,也是我一直給你灌輸勇敢無畏的英雄精神,才讓你陷入危險的境地。”
葉江走到葉司令面前,緩緩蹲下,拉住葉司令干枯的手:“爺爺,我沒怪您。封狼居胥,飲馬翰海。我敬您。”
說完,葉江站起身便要走。
鐘可叫住他:“封胥。”
葉江停下,淡淡地看了眼鐘可:“您要是想說您侄女的事,那就不用開口了。”
鐘可溫婉地笑了下:“媽不說鐘韻的事,媽是想跟你打個賭。”
“哦?”葉江挑眉,“賭什么?”
鐘可笑:“賭那姑娘對你的真心?如果她經受住了我們的考驗,對你是真心,我們就同意她跟你在一起,敢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