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息站在營帳內,又催促說道,“您快帶上重要的行李,隨著屬下出發吧。”
青黛面如土色,著急忙慌收拾起了東西。
誰料,姜遇棠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她的臉色冷靜,問道,“飛人的數量知道嗎,可有想過用弓箭來射?”
此話一出,空氣赫然一寂。
風息聞言,腦袋瓜子嗡嗡嗡的。
他知道姜遇棠在醫術生意等方面頗有能耐,受人尊敬。
未料到,對方現下居然在這戰事上,開始指手畫腳了起來,哪有她想的這么簡單?
何況圣上在臨走之前特意交代了,要是出現預測之外的危險,那首要任務就是帶著姜遇棠撤離。
“這并非您該操心——”
風息的眼底藏著惱火,話還沒有說完,姜遇棠已然抄起了白虹長槍,朝著營帳外走去。
她、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還想要去迎戰?
風息的瞳孔地震,眉頭擰的都快可以夾死一只蒼蠅。
“郡主,情況危機,您莫要任性了,今兒個晚上,就算是綁,屬下也要將您給綁走,就算您日后要圣上治屬下一個犯上作亂之罪,屬下也認了。”
音落,就快步上前,還真有要攔截姜遇棠,準備動手的意思。
流云雖然搞不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但馬上配合抬手阻攔,堵在了營帳的門口,眼神不悅。
“風息,你放肆了。”
風息慍怒不已,卻見姜遇棠的臉色發沉,對著他說。
“雍州是陛下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城池,將士們又在前線抵御,浴血奮戰,我們要是在這個時候逃走,你讓他們如何?且雍州城要是真的破了,你能保證那南詔的飛人不會追上我們,會善良到放過?”
與其像老鼠一樣逃來逃去,不如和這城中的將帥共同抵御。
再者說了,姜遇棠也學過兵略軍策,想要追上北冥璟的步伐,而不是一直待在他的羽翼之下,讓對方為自己分心。
姜遇棠說完這話,轉身朝著外頭走去。
風息被氣得臉色一片青白,胸口都在不停的起伏,胡來,簡直是胡來!
圣上在外迎戰,姜遇棠連安分都做不到,這不是盡給他扯后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