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邊聊天邊看底下的蹴鞠。
楚柔刻意拉開了距離,不然那些灰塵就夠她受了。
饒是如此,也能聽到前面極爽朗的少男少女們的談笑聲。
陳三娘看了一眼,俱是自己從不曾見過的人,甚至不用問,看她們發間金簪步遙和腰間的組玉便知是極貴重的人。
她倒不欽羨,只是感慨,“說起生分,楚妹妹也該罰才對。”
楚柔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失落與悵惘,“此事并不是不愿說。”
三人也算是相識一段時日了,見她雖然華服披身,可臉上并不多么歡喜,便也知道其中還有內情。
只是這話不能說出來罷了。
“蘇妹妹沒來么?”
肖二娘的眸光頓了頓,仍是看向了底下的蹴鞠。
陳三娘道“許是耽擱了,她既然說來不會失約的。”
正說著,陳鶴機過來了,他的身形已經很高挑了,一身深藍勁裝,墨發高束,腰間佩刀,戴著牛皮護腕,指間纏著鹿皮,十分意氣。
他笑意盈盈的過來尋她,“阿姐,等會我要下場同他們比刀法,你到前面來看。”
他同楚柔一般生得皮白,眉目凌厲,雖是少年,卻自有一番瀟灑隨性。
說完他就走了。
楚柔替他解釋,“他不愛和生人說話。”
這番作態若是旁人,便有倨傲之嫌了,可陳鶴機是溧陽郡主的兒子,倨傲便成了桀驁。
陳三娘雖然定了親,可乍然見了這樣貌美的小郎君也有些羞赧,反倒是肖二娘不甚在意,“我們又怎么會同你計較這些。”
正說著,蘇云就過來。
她依舊是素雅的妝容和衣著,雖然年紀小,但自有一番常人難有的沉穩氣質。
楚柔笑了笑,“蘇妹妹終于來了。”
白蓮花終于可以綻放了。
這話仿佛是隨口一過,可蘇云知道,楚柔的那顆心是什么顏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