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沈語晴強硬的命令聲再次傳來。
季晨和內心的自己抗衡了幾秒后,最終還是坐了過去。
他一句話都沒說,陪著沈語晴把糕點吃完。
本以為終于可以解放,沈語晴忽然躺下,語氣疲憊:“給我按摩。”
季晨身形僵硬了一瞬,起身走到沈語晴的另一側,和往常一樣替她按摩。
沈語晴似乎很滿意,紅唇挑起似有若無的弧度:“如果你早這樣,這段時間也不用受這么多苦了。”
季晨按摩的手一頓,像是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似的,難堪無比。
現在的他真的就像沈語晴身邊的一條狗。
沈語晴讓他叫,他就不得不叫。
沈語晴讓他去舔地上的殘羹,他也不得不舔。
這樣的他,真的很下賤。
之后的每一秒,季晨都如同在監牢當中一樣煎熬。
不知扛了多久,司錦年忽然在宋秘書的攙扶下走進來:“語晴,你突然暈倒為什么不告訴我,知道你身體不舒服,我擔心壞了。”
余光從季晨的身上掠過,司錦年眼底閃過狠戾:“季晨也在啊,看來語晴真的很依賴你,生了病,第一時間想到的人也是你。”
這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司錦年卻毫不掩飾。
季晨沒有理會他。
倒是沈語晴在他走過來時,溫柔伸出手,拉著他坐下:“別耍小孩子脾氣,我之所以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
“至于季晨,他不過是過來替我按摩的。”
三言兩語,就將季晨和司錦年的地位拉開。
季晨心尖刺痛了一下,忽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