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僅僅是對自己的懊惱,還是對于這么多人功虧一簣而產生了心理負擔。
齊暢哲快步走來,捻起鏡片看了眼,眉頭緊皺。
這塊透鏡的確是廢了,想要重新生產制造一塊,至少還需要五天的時間。
但是他們還有兩天就是約定好的一周結束的日子。
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
陳教授跟著走來,忽然開口道:“這種情況,我知道有個人能夠解決。”
“誰?”齊暢哲眼睛一亮。
“蘇立國,研發中心車間八級鉗工,他的手最穩,也最有靈性,要說誰能夠把這個鏡片恢復如初,只有他了?!?/p>
“那就趕緊請他過來!”齊暢哲迫不及待地說道。
“不行,老蘇的確是手藝最好,但是他已經連續工作了四天,每天都是完成高精度的零部件制造,要是再讓他頂上,他非得累死不可?!?/p>
“最重要的是,萬一出了差池,這塊鏡片就徹底白費了?!标惤淌趽u了搖頭。
蘇遠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
“我來吧?!?/p>
陳教授和齊暢哲對視一眼,又看了看蘇遠。
兩人都有些啞然失笑,陳教授更是溫聲道:“小遠同學,我知道你是我們這些人當中最心急的,但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這鏡片修復,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稍有不慎,就會廢掉這枚鏡片,你的頭腦和對于光刻機的研究,我們都很佩服,但是這動腦和動手,畢竟不是一回事?!?/p>
“蘇立國是我父親,他是八級鉗工,我跟他學了那么久,技術絕不比他差,這枚鏡片交給我,我一定能確保鏡片能夠正常使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