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劍出鞘,四名護衛(wèi)齊齊擋在了前頭。
“謝三姑娘,你現(xiàn)在可是我們寧家的新婦了!”寧老族長的鼻孔都要冒煙了,“不遵家法,欺辱婆母,不尊夫君,有這三條,我們寧家也可休了你!”
“哼,對!”寧容笙在隨從的攙扶下,爬了起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朝著謝姝大聲道,“你若是今日乖乖受罰,那我可以不休你。”
“休我?”謝姝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不由“噗嗤”笑出了聲,“大燕開國至今,我可從沒聽說過,圣上賜婚,誰家敢休妻的。”
“寧容笙,就算我一把火燒了承恩侯府。你也休不得我。”謝姝收起了臉上的笑意,神色一轉(zhuǎn),眼底皆是涼意。
“你,你出爾反爾!你卑鄙小人!”寧容笙的二伯見謝姝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氣得指著她就破口大罵。
“謝姝,你若不肯受罰,那我明日就告到圣上面前,你是仗著圣旨,有意欺辱我們寧家!”李氏眼底通紅,額間青筋爆出,她若不能報了這一巴掌的仇,那就算她白活了!
“婆母這話,可說錯了。”謝姝揮開了擋在身前的護衛(wèi),她居高臨下地朝著李氏道,“今日,本世子妃是為了寧家,為了承恩侯府,才仗勢欺人的。”
“你,什么意思?”隱隱約約間,寧容笙總覺得謝姝這是話中有話,他不禁咽了口口水,磕磕絆絆地問了一句。
“今日,本世子妃要清理門戶!”眉梢上挑,謝姝眸中寒光一閃,那不屑與輕蔑的眼神一一劃過對面的寧家人。
“你要做什么?”寧容笙頓時大驚失色。
可一下秒,就聽得謝姝雙手一拍,在原本守在祠堂門外的護衛(wèi)魚貫而入。
薄唇輕啟,謝姝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就大喝一聲:“來人,將他們?nèi)磕孟拢 ?/p>
“反了!反了天了!我可是你二伯啊!”
“我是你三叔啊!”
“謝姝,你到底要做什么!”
“滾!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動我看看!”
“我可是三品官!三品官!我要告到圣上面前!定要你碎尸萬段!”
“……”
一時間,整個寧家祠堂都亂了套,那些原本被喊來作戲的人,現(xiàn)在一個個都被扭著胳膊,死死的按在了地上。不少人都氣急敗壞的喊著、罵著。
而此時,唯有謝姝一人,氣定神閑,完全不在乎這些人在說什么。
然而,這聲音屬實是太吵了,吵得那暈暈乎乎睡大覺的承恩侯都揉了揉腦袋,似是要悠悠轉(zhuǎn)醒的樣子。
“吵,吵什么!”承恩侯寧如成支著手肘,撐著身子,坐起了身,渾身酒氣地喊了一句。
等他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望著被羈押的一眾親眷長輩,承恩侯愣了一會兒,而后指尖用力掐了一把大腿,“哎喲,疼,我不是在做夢啊?”
承恩侯這人,大智若愚。
謝姝規(guī)規(guī)矩矩地朝著他行了禮,頷首輕言道:“侯爺公務(wù)繁忙,怕是鮮少管得了家中事務(wù)。兒媳雖剛嫁進寧家,但為寧家清理門戶,是兒媳的本分。”
“您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