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留了兩個行李箱的東西,是她的一些簡單衣物,和給孩子準備的新生兒衣物。
最后她撫摸著那些嬰兒用品,眼中都是不舍。
“這些都送到福利院吧,那里的孩子應該能用的上。”
管家不敢問夫人為什么要扔了這些,只是照著做。
等所有都結束時,已經是深夜,蘇南溪用自己的積蓄,給管家和幾個用人都發了大紅包。
“這兩年辛苦你們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今天的事不要和裴珩提起。”
她想封住下人的嘴,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裴珩怎么會關心她的事呢?
蘇南溪睡前給律師打了個電話確認,
“蘇小姐,裴先生已經將這份離婚協議,授權給了律師事務所,也就是說,不用經過他的同意,你們就可以離婚。”
“最快后天就可以拿到離婚證了。”
掛斷電話,她又給養父打了電話。
“爸,你準備一下,后天帶你出趟遠門。”
她沒敢和父親說太多。
當初她嫁給裴珩,他就是不同意的,
即使他的生活早就衣食無憂,可為了不給女兒添麻煩,他仍然每天都出去工作。
“好,閨女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養父的話,讓蘇南滿心都是愧疚,她不能再讓他跟著擔心了。
半夜,蘇南溪被一陣敲門聲驚醒,是裴珩,他喝了很多酒。
“南溪,我難受。”
以前每次他出去應酬,蘇南溪都會提前為他煮好醒酒湯,還有一碗暖胃粥,他習慣了喝完酒回來就找蘇南溪。
可今天蘇南溪把臉埋在被子里,仿佛沒聽見他痛苦的呻吟,直到朗月把裴珩帶走,門外才安靜下來。
裴珩反反復復吐了好幾次,只一遍遍喊著蘇南溪的名字,
此時他還不知道,那些看似不經意的習慣,早就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