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該死,竟然對他心心念念的人一再欺辱。
冷汗沁了滿額,馬夫人見他不為所動,突然慧至心靈,跪撲到孟南枝面前,“孟姑娘,求你同將軍說說好話,我兒他也是被人蒙蔽,才說了混賬話,我定會好好的管教他?!?/p>
孟南枝往后退了兩步,并未接她的話。
欺軟怕硬而已,若謝歸舟不在,依她對這兩人的了解,斷不會服軟。
謝歸舟都已經出面給她撐臉了,她若是輕易原諒,那便是將謝歸舟的臉面往地上踩了。
怎么也得讓對方好好地把罪給賠了,才不至于把這臉面落了地。
掌柜的尋來了大夫,很快便為黃營東看診完傷勢,規規矩矩地行禮,“公子并無大礙,只是傷及眼角和臉頰,涂些傷藥,養上月余便可痊愈?!?/p>
馬夫人松口氣,已知此事全在孟南枝,便又對她說道:“孟姑娘,這事全怪我,是我在東兒面前一直口無遮言,這才讓他以為……”
說到此處,馬夫人抬眼偷瞄了下依舊面色冷漠的謝歸舟,自知若是不表態,今日這事便沒完。
猛地一下朝自己臉上扇了兩巴掌,“是我教子無方,愿孟姑娘原諒,愿將軍原諒,愿沈世子原諒?!?/p>
“母親。”
沈硯修拉了拉孟南枝的衣角。
外祖父早已致仕,這些年在朝中名聲漸沒。
母親又已與父親和離。
吏部尚書的夫人和嫡子,不能逼得太過。
孟南枝知道長子的顧慮,輕拍了拍他的手,對馬夫人冷聲道:“再有下次,馬夫人便準備收尸吧?!?/p>
馬夫人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聲音中帶著顫意連連保證,“沒有下次,我一定會好好的管教東兒?!?/p>
沒了再看好好發簪的心情,孟南枝領著長子出了店鋪。
謝歸舟冷冷地斜睨了馬夫人一眼,跟著孟南枝走了出去。
黃營東躲在馬夫人的身后,摸著臉頰,滿心痛苦,“母親,我的臉會不會留疤?!?/p>
馬夫人心疼捧著他的臉,淚落滿臉,“母親給你尋最好的藥,絕不會讓你留疤?!?/p>
黃營東又摸了摸刺痛的眼角,眸子里全是恨意,“母親,我要殺了那個賤人,她竟然敢毀了我的臉,我的眼睛差點就被她刺瞎看不見了?!?/p>
馬夫人連忙捂住他的嘴,看了眼剛走出不遠的孟南枝和謝歸舟,“你小聲點,這事咱回家慢慢商議?!?/p>
孟南枝現在有屠戎將軍護著,他們不能做得明目張膽。
出了店鋪,沈硯修看了眼情緒沒什么變化的母親,覺得自己該學習和成長的地方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