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的搖頭正準備把那玉簪收起來,卻不想竟被人奪了去。
謝歸舟眼角含笑地捏著簪尾,隨手遞給他一塊碎銀。
“公子眼光就是好,這玉簪跟您娘子最配。”小販接過碎銀連連夸贊。
“不用找了。”
謝歸舟心情很好,第一次有人稱枝枝是他娘子。
小販握著碎錢滿心感慨,怪不得師傅說京都人富有,好賺錢。
他進京后第一次擺攤,隨手進的便宜貨,竟然翻了百倍的給賺了回來。
孟南枝被沈硯修拉著進了一間玉鋪。
沈硯修進門便氣勢很足地沖掌柜的喊道:“把你們這最貴最好看的簪子拿出來。”
跟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似的。
孟南枝覺得有些好笑,卻也由著他。
難得見長子這么孩子氣。
卻不想偏有人看不得他這么得意,“喲,這不是鎮北侯家的沈世子么,聽說是逼著父親與母親和了離,還真是硬氣。”
曾被長子一腳踹在地下,還被孟南枝一碟打暈,又被謝歸舟坐堂在獄中坐了兩日的吏部尚書家的公子,黃營東。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沈硯修也不是那會低頭的主,“這不是吏部尚書家的嫡二子么,還真是貴氣。”
吏部尚書只有他這么一個嫡子,因那妾室先生下長子,他就一直被人戲稱為“嫡二子”,不僅他母親難以忍受這恥辱,黃營東更是難以忍受。
所以他說起話來更加沒有顧忌,看著孟南枝一臉嘲諷:“你母親為你父親戴了綠帽子,竟然還有臉去和離。”
沈硯修眸色血紅,上去就是一腳,“你說誰,你再說。”
被踹翻在地的黃營東繼續滿口臟言臟語,“你母親十年沒回來,要說在外面沒有男人,誰信。”
孟南枝拉開殺心上頭的沈硯修,走到他面前,眼神含怒,“你再說一遍。”
黃營東在她滿是寒冰的目光下有些發怯,但到底還是怒意占了上風,“我說你在外面有男人。”
他爹是吏部尚書,一個鎮北侯不要的女人而已,他才不怕。
孟南枝眉中含笑,“你看見了?”
黃營東嘴硬,“不用看也知道,十年不在京中,要說沒有男人,誰信。”
呵!
孟南枝嗤笑一聲,從發間抽出玉簪,直接刺向他的眼睛,“既然眼睛沒用,就別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