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這個曾發(fā)誓保護我、不信那些鬼話的男人。
卻在女兒去世后,用這樣惡毒的言語來攻擊我,只為了幫許青青開脫。
我的身體緩緩癱軟在地上,淚水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
謝瑾川看著仿佛被抽走靈魂的我,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太過分。
他揉了揉眉心,語氣低沉了幾分。
“行了,別要死要活的,孩子走了留下這些也沒什么意義,反而徒增傷感。”
“青青也不是故意的,趕緊起來把地上收拾干凈,明天再重新買盒子就是了。”
這是盒子的問題嗎,里面裝的是我們捧在手心長大的女兒啊。
他沒理會我憤恨的眼神,轉(zhuǎn)身拍了拍許青青的肩膀。
“沒事了,不是說有問題要問我嗎,去書房吧。”
片刻后,我跪在地上一點點收攏好女兒的骨灰。
再次看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我平靜地開門走了出去。
酒店里一夜未睡的我,看著手機第二十遍鈴聲響起,才伸出手按下了接聽鍵。
謝瑾川帶著暴怒的聲音傳出。
“南桑寧,你憑什么停止注資?你知不知道這些項目我投入了多少年心血,神聽系統(tǒng)馬上就要進入測試階段,你說停就停?!”
“還有女兒那個案子綁匪我們對比了無數(shù)的音頻,熬了幾個通宵,馬上就能鎖定目標,你現(xiàn)在撤資是想女兒死不瞑目,讓兇手逍遙法外嗎?”
我冷笑一下,這時候他想起女兒了,早干什么去了。
“兇手?真正害死女兒的兇手是誰,難道你心里沒數(shù)嗎?”
“沒有證據(jù)的事,你別胡說八道!”
謝瑾川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我糾纏。
“南桑寧,我警告你,現(xiàn)在馬上撤銷你的決定,重啟所有項目,否則我們就離婚!”
許青青慌亂地在旁邊開口。
“師母是不是因為我,我去給她認錯,只要她能消氣打我罵我都行,你們別鬧離婚,我”
“我不會離婚。”
我不知道許青青聽到這話是什么表情,但謝瑾川明顯有了底氣。
“那你就聽我的,別再無理取鬧,我們”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當然不會離婚,憑什么讓他分走我一半的財產(chǎn),和賤人雙宿雙棲。
既然已經(jīng)喪女,不喪夫怎么能算喪門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