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的將那塊紅色的血跡洗掉,看著紅色鮮血融進水中。
阮慕之來的時候,沈澗洲剛從洗手間出來。
打開門,阮慕之提著藥箱站在門口。
她沒有換衣服,還是那身禮服,只等沈澗洲打開門后,看了一眼他手背的傷口。
傷口已經被沖洗的泛白,還有有鮮血往外冒。
阮慕之進來把藥箱放在床頭柜上,轉身捧著沈澗洲的手看,“怎么用清水洗?”
“沒事。”沈澗洲想抽回手,卻被阮慕之抱住,“別動。”
阮慕之拉著沈澗洲坐下,用棉簽沾了碘伏給他消毒。
沈澗洲沒動,低頭看著阮慕之認真的樣子。
傷口真的很深,棉簽壓到傷口,阮慕之明顯感覺到沈澗洲的手指微微一抽。
“疼嗎?”阮慕之問。
沈澗洲搖頭。
阮慕之秀眉緊蹙,“玻璃好像扎到里面了,得拔出來。”
“不用管它。”沈澗洲再次想抽回手,又被阮慕之攥住。
“你別動,我試試能不能行。”說著阮慕之取出鑷子,嘗試著去夾那塊細小的玻璃。
床頭的燈光,為阮慕之裹上一層暖色,沈澗洲目光落在阮慕之發頂,幾縷碎發隨著的她的動作,緩緩散開。
也許是他看的太專注,阮慕之什么時候取出玻璃的,他都不知道,等他回過神時,阮慕之已經用紗布在纏繞他的掌心。
想到今晚自己的行為,嚇哭了好幾位女性。
沈澗洲視線落在阮慕之低垂的眼睫處,問“不怕我嗎?”
“為什么要怕?”阮慕之抬眸,正好撞上沈澗洲來不及收回的視線。
目光相對,沈澗洲怔了一下,接著笑道,“沒什么。”
“都快三十的人了,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沖動。”阮慕之給紗布打上結,把剩余碘伏棉簽放進醫藥箱,“好不容易穩住的項目,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沈澗洲放下手,“一個項目而已,丟了就丟了。”
“說的好輕松。”阮慕之轉過身,“我辛苦了大半個月的成果。”
沈澗洲對著阮慕之晃了晃受傷的手,挑眉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錯了?”
“額”阮慕之閉上了嘴。
好吧,有人幫自己出氣,阮慕之還沒有無趣到不識好歹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