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卡座里,陸知彥和秦羽也在,隔壁沙發還有許鳴則和周頌。
巧合到她會覺得是孽緣的程度。
這家酒吧在京城挺有名,跟上次的馬場是同屬一個幕后老板,二樓只有會員才能進入。
她沒想到,今天只是隨便出來玩,也能遇見那群人。
但他們好像沒有發現她。
溫穗悄悄往陰影里挪了挪。
陸知彥視線隨意掠過二樓,她下意識屏住呼吸。
直到那道冷冽目光移開,她重新拿起飲料,吸管漫不經心戳著冰塊。
對面卡座。
許鳴則猛地拎起桌面酒瓶,對著瓶口狠狠灌下。
冰塊在玻璃壁內撞出脆響,混著舞池重低音鼓點,震得空氣都在發顫,如同他那顆剛萌芽就被碾碎的心臟。
秦羽慌忙按住他的手腕,試圖奪過酒瓶:“小則,梁晏慈對你本來就帶著目的,你別難過了?!?/p>
被搶走酒瓶的許鳴則抓起八角杯,死死盯著杯里旋轉的酒渦,喉結劇烈滾動著將酒液灌入口中。
辛辣酒精嗆得他眼眶泛紅,眼前卻不斷閃過機場的畫面。
他玩過那么多女人,頭一回真心喜歡上誰,結果被對方耍得團團轉。
前兩天在機場,他瞞著父親去送給梁晏慈送機,分明看見梁晏慈頻頻回頭,在安檢口徘徊許久,最終滿臉失望的神情走進通道。
冰塊融化的涼意浸透指尖,許鳴則手指漸漸發麻。
他想哭,又覺得沒臉,只能一口接一口喝酒,企圖用酒精麻痹情緒。
“小則,你冷靜點?!鼻赜疠p拍著許鳴則的后背,語氣溫軟:“你看看梁晏慈做的事,她設計車禍接近知彥,又利用你脫身,這種人哪里值得你這樣?”
她再次伸手,想要奪下他手里酒杯。
“他為什么非要查?!”
許鳴則突然暴起,重重推開秦羽的手,猩紅著眼瞪向陸知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