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蕭玹!
雖然他是個(gè)太監(jiān),根本就算不得什么男人,可架不住蕭玹位高權(quán)重。
如果能讓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稍加利用那傅流螢還不是得跪在地上求她。
傅明雪的眼底閃過了一抹算計(jì)。
蕭玹今日只束著簡(jiǎn)單的玉冠。
一身玄色暗繡云紋的窄袖獵裝,勾勒出勁瘦修長(zhǎng)的身形。他并未騎馬,只是負(fù)手而立,站在一片樹蔭下,側(cè)臉線條冷硬如刀削,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冰寒氣息。
陽光透過枝葉縫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絲毫無法融化那份寒意。
他似乎正聽著身邊人的低聲稟報(bào),眼神淡漠地掃視著喧鬧的圍場(chǎng)。
傅明雪的心跳驟然加速,臉頰不受控制地飛起紅霞。
她下意識(shí)地理了理鬢發(fā),挺直了腰背,剛想鼓起勇氣上前搭訕兩句,卻見蕭玹的目光,似乎不經(jīng)意地朝她們這邊掃了過來。
那目光冰冷、銳利,不帶絲毫溫度。
她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臉上的紅暈瞬間褪盡,只剩下慘白和僵硬。
她甚至能感覺到那目光在她精心描畫的眉眼和緋紅的衣衫上停留了一瞬,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審視和厭棄,那眼神,沉默得嚇人。
傅明雪如墜冰窟,手腳冰涼,僵在原地動(dòng)彈不得。
直到蕭玹漠然地移開視線,她才猛地吸了一口氣,心臟狂跳,后怕和羞憤瞬間淹沒了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才勉強(qiáng)維持住沒有失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