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傅流螢看著傅莽因憤怒而扭曲的面容,忽然輕笑出聲。
“你笑什么?”傅莽眉頭緊鎖,眼中怒火更盛。
傅流螢不慌不忙地理了理衣袖,慢條斯理的樣子讓傅莽眼底的怒火燃燒的更旺。
“女兒笑父親偏心偏得明目張膽。”
“明明是父親母親有錯在先,卻句句不提自己的錯,反倒怪我忤逆犯上。”
傅流螢的嗓音淡淡的,“至于三哥傅凜”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是我的親哥哥,卻偏幫一個養女,從未愛護過我這個妹妹,甚至對我潑盡臟水,毀壞我的名聲,這樣的人,怎么配做我的哥哥?既然不是我的哥哥,我又為什么要敬他?”
傅莽臉色一變,顯然沒料到她會如此直接地反駁。
不等他開口,傅流螢繼續道,“至于父親說的春日宴,難道是我讓傅明雪為了陷害我,不惜毀壞太后娘娘最在意的墨菊?”
“這明明是她自作孽不可活,我已看在她與我姐妹情分上向太后娘娘求情,也算是保住了她的性命,父親不但不嘉獎我,反而怪罪我,這又是何道理?難道我還要對害我之人感激戴德不計前嫌嗎?”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圣人達不到這樣的境界,請問父親會對加害于自己的人感恩戴德呢?想必父親也做不到吧。”
她每說一句,就向前一步,最后停在書案前,與傅莽僅一桌之隔,“至于我幫蕭玹說話。”
“這更加是莫須有的罪名了,父親何時看到聽到我為蕭玹說話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父親拿這三條罪名來壓我,未免也太站不住腳了。”
傅莽眉頭緊鎖,目光復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