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抬手,指尖輕輕劃過蕭玹腕間一道陳年傷疤。
“這道疤,是漠北彎刀所留吧?這傷疤的形狀,還有深淺,和中原慣用的刀刃有很大不同,只有漠北彎刀才能留下這獨特的弧度,我聽說十年前漠北王庭叛亂,恰好有一支中原商隊恰好路過”
蕭玹瞳孔驟縮,嚴謹迸發出強烈的殺意。
傅流螢知道的太多了。
他不敢賭。
“督主放心。”傅流螢趁機退開半步,聲音輕若耳語,“流螢與督主,從來都是一條船上的人。”
說著傅流螢握住了蕭玹的手輕輕的撫上那道傷疤。
她的眼中帶著濃濃的傷痛。
“當時的督主也才十歲左右吧,這么深的傷,當時督主一定很疼吧。”
她眼中的神情不似作假,蕭玹看了她半晌才緩緩的松開了手。
傅流螢摸了摸被掐的脖子。
她轉身去取藥箱,背影纖細,卻感覺不出一絲的柔弱。
蕭玹望著她的身影,眼底暗潮洶涌。
方才她指尖觸碰傷疤的瞬間,他竟感到一陣莫名的顫栗。
傅流螢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一定要撕下你的真面目看看你到底是誰。
“這藥”蕭玹終是將朱紅藥丸含入口中,頓時一股清涼之意直沖靈臺,壓制了翻涌的痛楚。
“暫時壓制而已。”傅流螢背對著他搗藥,聲音有些悶,“要徹底解毒,沒有那么簡單,這毒已在督主的體內十余年之久,早就已經深入骨髓。”
“而且想要解毒還需要數十味極為珍貴的藥材,光是這雪魄蓮,就十分難找,更別說其他藥材。”
蕭玹眸光微動:“雪魄蓮生長在極北雪山,十年一開花。”
“不錯。”傅流螢轉身,“下個月就是雪魄蓮的開花期,若是幸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