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看不慣蕭玹,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送來的東西是頂好的。
有些東西他看了都眼紅。
因為他活到這么大從來都沒有見過,只聽說過。
如果這些東西能留下來
傅莽的心里生了一絲別樣的心思。
傅莽清咳了一聲,“現在天色晚了,這些貴重的東西搬來搬去,也不合適你的芳華院離得較遠,不如先搬去庫房吧?”
傅流螢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傅莽,“父親的意思是,怕這些東西在我院子里不安全,所以要替我保管嗎?”
傅莽被她說中心思,臉色有些不自然,“為父自然是為了你好,這些東西太過貴重,萬一有個閃失,可如何是好?”
傅流螢知道傅莽的心思。
無非就是看蕭玹送來的東西貴重,所以想充作將軍府的庫房。
想的挺美的,也得看她答不答應。
傅流螢的眸色一寸寸變冷,“父親是覺得,這些東西在我的院子里會有閃失嗎?如若真會如此,那將軍府的侍衛和隨從都是擺設了?堂堂皇城之內天子腳下,竟然會有人劫將軍府的財,傳出去怕是父親這個將軍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傅莽被傅流螢一番話噎得臉色鐵青,周圍的家丁丫鬟也都低頭不語,氣氛一時凝固。
傅莽深呼吸了一口氣,仿佛在給自己找面子,“為父并非此意,只是”
“只是什么?父親大人莫非是擔心我嫁入督主府后,這些聘禮成了我個人的私產,將軍府撈不到半點好處?”傅流螢的聲音清冷,可絲毫沒有想要給傅莽留任何的面子。
她直接戳破了那層薄如蟬翼的遮羞布。
傅莽都已經想要貪她的聘禮了,還有什么面子可留的?
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還怕丟人現眼嗎?
傅莽的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可是這種不光彩的事情,他卻不希望被說出來。
畢竟丟人。
傅流螢冷冷的看著傅莽那張老臉憋得通紅,心底冷哼了一聲。
但凡是有點一官半職在身上的世家,就絕對不會出現貪圖女兒聘禮的下流之事,畢竟這些人都要臉。
柳飛燕見狀,急忙上前打圓場,“流螢,你誤會了,你父親他也只是擔心你,你看你這孩子,怎么能把你父親往壞處想?”
“母親也不必多說,女兒心中自有分寸。”
傅流螢打斷柳飛燕,冰冷的話里透著不容人拒絕的氣勢“這些聘禮,我自會妥善保管,不勞父親費心。至于芳華院,我即刻便搬回,還望父親母親信守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