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掃向一旁的御守衛,見那御守衛手里拿著孟瑤的隨身包裹。
御守衛會意,立刻將手里的粗布包裹遞了過來。
蕭崎利落地解開,里面只有幾件洗得發白的換洗衣物,一個裝著干糧的油紙包,還有一個小小的、用紅布包著的平安符,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沒有任何可疑的作案工具,連一絲與凈國寺連環殺人案相關的痕跡都找不到。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孟瑤臉上。
長時間的強制壓制讓她身體的不適感愈發強烈,額頭的冷汗已經匯聚成珠,順著鬢角滑落,嘴唇也因疼痛和激動而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
“放開她。”
御守衛得令,瞬間松開了押著孟瑤的手。
孟瑤坐在地上,小心活動著筋骨,喘著粗氣,冷哼道:“我明白了,我也有所耳聞,凈國寺懸案未決,人心惶惶,閣領大人這是把我當成殺人犯了。”
墨七走上前,想要攙扶孟瑤起來,被孟瑤使勁推開。
她忍著身體依舊傳來的陣陣不適,站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臉上憤怒和委屈交替。
這絕不是一個殺人兇手的姿態。
就在蕭崎心中疑竇叢生,要下令放人之際——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外,腳步匆匆,帶起一陣疾風。
蕭崎抬眼望去,看到來人,竟然是流銀。
流銀面色潮紅,呼吸急促,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蕭崎沉聲發問:“怎么又是你?”
他走到蕭崎面前,深吸一口氣,“閣領大人,我知你今日公務繁忙,又不喜見我。”
“但我此番前來找你,是因為裴書令。”
流言看著有些疑惑的蕭崎,繼續說:“今日我在街上看見她步子匆匆,神色慌張,我有些好奇便一路跟著,沒多久,裴書令便一路小跑著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巷道。”
“在巷道里沒走多久,裴書令便走進了一戶人家,我在門外等了會兒,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剛想敲門進去,就聽見屋子里傳來幾聲悶響。”
“我覺得有些不對,便推門進去查看,沒想到空無一人,裴書令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