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們要動手嗎?”
陳頌棠氣極反笑,“動手?”
洛書何等卑賤,值得他動手。
暗衛(wèi)沒說話。
陳頌棠蘧然將手邊的杯盞砸在了地上,裹著茶香的水混著瓷片兒迸濺開來。
他眼底一片暴戾的惱意,又像是氣,又像是失望,“把她叫過來。”
暗衛(wèi)說了聲是。
楚柔剛到城門口,就有人過來攔車。
丹兒掀開車簾,極為不滿地呵斥“不長眼的東西,誰的馬車都敢攔?”
暗衛(wèi)很恭順地走上前,低聲道“女郎,主子請您回去,不必更衣凈面,立刻去書房見他。”
丹兒幾乎立刻就聽出了是誰的安排。
她忐忑地看向楚柔,楚柔也忐忑啊!
一路上,楚柔又是嫌快了又是嫌悶了,半個時辰的路硬是拖拉了一個多時辰才到。
暗衛(wèi)始終跟在身邊,楚柔被轎子送到陳頌棠的院子前,悄聲問他“表哥怎么又生氣了?”
她這段時間都沒見他,如何又惹他生氣了。
暗衛(wèi)心知肚明,知道主子心里是想要女郎哄哄。
可小衣的事是不能說的,說了他也受罰。
“女郎可是又見了洛郎君?”
他隱晦地提了一句,楚柔立刻恍然大悟。
她心里不慌了,甚至步子還輕快了些。
等進(jìn)了書房,碎片早已收拾干凈,陳頌棠正在桌案前看書。
他生得極文雅,便是坐在那里,也自有一番天地。
楚柔走到他身后,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撒著嬌,哄著人“表哥,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陳頌棠將手中的書放下了。
看了什么他一個字都不記得。
任憑心里千般的惱恨,此刻也散了大半。
他想,只要她肯解釋,他就當(dāng)作她是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