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機看得有趣。
這等奇技淫巧自然是不入流的,他的阿姐分明是個懵懂天真的女郎,竟被這種雕蟲小技勾住了心。
“阿姐,你們玩兒。”
楚柔顧不上他。
陳鶴機出來,陳頌棠早過來等著了,只是被隱瞞著,沒有闖進來罷了。
陳頌棠見了他,素來溫和的笑顏淡了許多“我來接她回去。”
陳鶴機嘖了一聲,他似笑非笑,“表哥,我可是阿姐的親弟弟。”
陳頌棠沒說話。
陳鶴機款然落座,“我阿姐前些日子被嚇壞了,我和娘的意思是,讓她找個會哄人的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這話不止一個人說過,可每次聽起來,陳頌棠都覺得很不痛快。
他垂下眼簾,并未開口。
陳鶴機又道“表哥要是習慣阿姐,不該一味地將她關在家里,她關得夠久了。”
“你要是只有這點心意和本事,阿姐還不如嫁給姓洛的。”
這當然是激將法,陳鶴機并不希望自己那本就柔順純良的阿姐被人繼續拿捏。
楚柔全然不知兩人打著機鋒。
她一心陷在了洛書的溫柔鄉,洛書唱了昆曲,又跪坐在她面前唱起了鳳囚凰。
“洛書,你真好看。”
陳頌棠站在門口看到的,就是楚柔躺在洛書的懷里,她毫無在他面前的拘謹和乖巧,恣意的過分,將一顆紅果拿在手里,逗狗一般勾著少年。
那纖細白嫩的手指遠比果子來得更讓人注意,可她不自知,嬌笑著,將果子遞到少年的嘴巴,在他張口咬時又撤離。
逗弄的少年面皮紅了,曖昧叢生,又一片繾綣和諧。
“表妹。”
這溫柔的一聲,將楚柔嚇得不輕,她慌慌張張的坐起身子,訕訕的,“表哥。”
像是偷玩被抓的孩子。
陳頌棠并沒有生氣,而是看向洛書,“你出去。”
比上次客氣多了。
等室內的人都走了。
楚柔的心也被高高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