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十分自得,“被社會毒打的少女終成惡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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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賞菊宴當日,霜色初染,滿園菊花競放,各具風姿。楚柔一席煙紫色廣袖長裙,鬢間金玉奪目,卻不及她盈盈一柳細腰晃眼。
少女明眸善睞,顧盼生輝,也只有她敢穿這樣的紫色,只叫人又妒忌又羨慕。
長陽公主同溧陽說話,“像你。”
溧陽這幾年松了口,皇室之中便也都慢慢知道楚柔的存在。
溧陽眼見她只安安靜靜坐在那,時不時朝著自己這邊看上一樣,心也軟得厲害。
“我虧待了她。”
長陽公主尚了駙馬,也有一個女兒,同為母親,她十分明白這句話有多重,“當年的事各有苦衷,你也不要太自責。”
這樁荒唐舊案也實在不好論個對錯。
溧陽微微欠身,“皇姐,你說我要是真把她認回來,宗室不會將我告到陛下那里吧?”
長陽聞言只是笑,就連肅王妃也是笑,“你還怕他們告?”
當初未成婚就敢養幕僚的人竟然也在意起名聲來。
溧陽嘆氣,“今時不同往日,我的女兒我最清楚,旁人要是罵我,她那顆心先受不住了。”
肅王妃只是嘆氣,“這孩子心細,她盼了你這么多年,乍然要她回去,又不知多出多少心事。”
溧陽對嫂嫂自然是無比敬重的,她也將心事吐出來,“這些年不是嫂嫂替我照顧她,我真不知如何是好。”
肅王妃姓袁,出身袁氏,十分端莊雍容,聽的溧陽這樣說,便笑著同長陽揶揄,“做母親的人了,到底是不同了。”
長陽也笑,“她是該好好謝你,這個女兒跟你生養的有什么區別。”
三人正說著,一旁的女官忽的道“郡主,女郎不見了。”
溧陽回過頭,果真見那席上空了。
她臉色蘧然一變,“還不快去找!”
今日來的人多,除了長陽和肅王妃相看,那些夫人們也可在互相相看。
溧陽已經派了人將楚柔身邊圍得鐵通一般,怎么就好端端的不見了。
肅王妃亦是微微蹙眉,“你不要急,許是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