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來干凈的水,稀釋到和許星禾做的藥膏差不多的淡綠色,又挖出凡士林混進去。
等到連膏體狀態都差不多時,他才停下。
氣味,顏色,膏體狀態,全部都和許星禾做的一模一樣。
李行舟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激動,戴好眼鏡,恢復成原本溫文爾雅的模樣,套上大衣,出門找到一名手上有凍瘡的留守士兵。
他的凍瘡不算嚴重,為了節省藥,故意沒告訴王政委。
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凍傷了,但是李行舟知道。
他最擅長的就是觀察,這個士兵有些動作,擺明了就是手不舒服。
李行舟拿出藥膏,“這個是凍瘡膏,你試試。”
士兵受寵若驚,“李……李醫生,你咋知道我凍傷了?”
他笑容溫和,好似能融化冰雪,眼底都是關切,“我是醫生,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西醫也一樣,我一看就知道你凍傷了,快用上吧。等晚上的時候你來找我,我看看恢復情況,再給你配些消炎藥。”
“多謝李醫生!”士兵萬分感激地趕緊抹上了藥。
李行舟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將藥膏收了回去,“這個我還有用,我先去醫院了,如果有不舒服,你可以來找我。”
說罷,他便迫不及待地前往醫院。
他一定要找出這到底是什么藥材,然后分析出配比,憑借他醫生的身份,完全可以將藥方說成是自己的。
哪怕許星禾拿出真正的藥方,他也可以借口那是許星禾從他這里拿走的。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有自信將其占為己有。
有些東西,查是查不到的。
最后就看誰的占有技術,技高一籌了。
士兵渾然不覺,看著自己的手,嘿嘿一笑,他也抹上藥了,以后就不會那么癢那么疼了。
他走到自己站崗的地方,剛站好,就見前面出現了一道嬌小的身影。他愣了愣,趕忙立正,“許同志,你不是去村子送藥了嗎?”
“我有點事耽擱了,晚一會再去。”許星禾的目光落在他手上,“你這手是凍傷了?”
“是啊,剛抹了藥。”士兵憨笑一聲,“李醫生給的藥,他可真是個好人。”
許星禾撇了撇嘴,心中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