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侯爺這是要貶妻為妾?”
江屹川頓了頓,在林清紅濕潤又期盼的目光中,一股豪氣自心底油然而生。
“喬婉,你不堪為侯府主母,可就別怪我。”
要怪,就怪她太勢利了,明明把持著侯府偌大的庫房,卻不肯為兒子還賭債,她還配為人母嗎?
被貶妻為妾,也是她自找的。
“我說過,我要娶清紅為平妻,但你咬死不同意。”
“如今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如果你不配為人母,日后便讓幾個孩子認清紅為嫡母,你為姨娘!”
這話一出,嘩然聲更是此起彼伏。
都說侯爺愛妻如命,后院干干凈凈,如今看來卻并非如此嘛。
一雙雙目光看向喬婉,有同情、有戲謔、也有嘲笑。
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羞憤欲死了。
林清紅也是這么想的,于是她又一次攀在了江屹川的身上,故作大度道:“侯爺,姐姐操持侯府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豈能貶妻為妾呢?”
江屹川順勢說道:“那便你為正妻,她為平妻,也算成了你的良善之心。”
他們?nèi)詢烧Z,竟將喬婉安排好了。
翠兒氣得眼都紅了。
“你們說完了?”喬婉淡淡問了一句,眼中連一絲怨毒也無。
江屹川面露嫌惡,只當她還在死撐,冷哼道:“喬婉,你哭也好,鬧也罷,都由不得你了!”
她連累侯府出丑,又不管幾個子女的死活,該被浸豬籠的,而自己還留她在府中頤養(yǎng)天年,已是天大的恩賜。
但凡有點良心,她都該感恩。
此時,江淮見有人給他撐腰,立刻就傲起來了。
“娘,你要是一早就拿出銀子,何以鬧得至此?”
說來說去,還不是她活該?
江淮甩了甩手,讓疤臉張等人不要碰他,又把自己當成了不可一世的侯府嫡長子。
“好了好了,你趕緊替我把賭債還了,我好歹是你生的,還是愿意認你,喊你一聲娘的。”
他說得好聽,不過是在覬覦喬婉的嫁妝罷了。
一聲娘,便能換來白花花的銀子,何樂而不為呢?
孰輕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