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竹這才看到提著燈籠的疊珠。
這是遇上二少夫人了?
都是大公子這副裝扮太吸睛了,他們的注意力一時放不到別處。
雖然這樣的大公子看起來還是很正經,但總歸不大好。
守竹和廝兒們要替他將毛裘和小手爐換下來,聶珩抬了抬手。
“不用。”
說罷,他抬腳就走。
守竹在前邊提著燈籠,廝兒們默默跟在身后,反正天黑,也沒人看見,這樣穿著回去也行。
沈桃言剛喝上一口熱茶,疊珠就回來了。
“怎么回來得那么快?”
疊珠:“守竹和廝兒們在二房外候著呢。”
沈桃言:“嗯,那就好。”
聶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守竹要替他解下毛裘,聶珩也不讓他碰。
“去備水。”
守竹:“是。”
聶珩換下滿是酒氣的衣裳,沐浴完回到房中,蓮青色的毛裘正好好地放在榻上。
他伸手拿起了毛裘,手指一寸寸收緊,另一只手捏起毛裘上的毛球,力度時輕時重地揉捏著。
“沈桃言。”
他輕喃出聲,忍不住微微低下頭去觸碰毛裘。
他知道,沈桃言是不用旁的香的。
可毛裘里就像藏了香,又細又誘人,像輕煙,順著他的五臟六腑漫散。
他閉著眼睛,顫著眼睫,臉上不由自主慢慢地紅了起來。
他用力抿了抿唇,才沒讓胸口的一聲喟嘆沖破喉嚨。
“怎么辦啊,沈桃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