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咳兩聲這才移至床塌。
抱琴將剩余的溫藥遞給宋錦時,還未等喝進口,門外竊竊私語的聲音便傳進了二人耳朵里。
“你說這世子妃,五年了都沒有子嗣,伺候這么一位不得寵的主子真是倒了大霉。”
“就是,你聽說了沒,世子要休了她,另娶宋家那位真千金。”
“她竟不是宋家的千金,高攀我們國公府這么長時間,真是不要臉。”
“就是就是,真是恬不知恥,冒牌貨!”
宋錦時聽著丫鬟們議論非非,心中毫無波瀾,對于她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就連她視為最親近的人都對她百般折磨,如何能要求下人能尊重她?
一旁的抱琴聽著她們嚼舌頭,心中百般不悅,就算是主子身無身份,也輪不到這些賤婢糟踐!
端起宋錦時換藥的沸水,氣勢洶洶打開房門,朝兩人就潑了出去,
邊甩盆子邊咒罵:“呸,不懂規矩的賤婢就該拉出去杖斃,割了舌頭喂豬,躲在背后詆毀主子,這輩子登不了雅室!”
嚼舌根的丫鬟見抱琴出來也只敢不服氣地嘟囔兩聲,隨后灰溜溜地離開。
宋錦時看著抱琴,嘆了嘆氣:“很快我們就離開了,還同她們計較做什么。”
“就是因為我們快離開了,才不能被輕易欺負了去,夫人拉不下臉面,我可以,有我在,誰都別想欺負您。”
看著抱琴,宋錦時冰冷了許久的心終于有了一絲暖意,這世上還有真正在乎她的人的。
“好好好,有抱琴在,我不怕。”宋錦時雖笑得淡淡的,卻是發自內心的笑。
抱琴有些恍惚,好久沒有見自家主子笑了。
眼見著日落西山,晚膳還沒人送來,抱琴一路小跑到廚房,卻只端回來兩碗白粥。
“這幫狗奴才,仗勢欺人,見您被主家輕賤,他們也跟著墻倒眾人推,竟告訴我已經過了晚膳時間了。”
宋錦看著寡淡的白粥,笑了笑,安撫著她:“我也沒什么胃口,墊墊肚子就好了,近幾日行事低調一些,莫要被別人抓了把柄。”
她倒是也想出口惡氣,但越是到最后,她的心里越是慌亂,恐生變故。
只能伏低做小,等到一切結束,遠離這里。
“可您現在的身子正是需要營養的時候,夫人,您再等等,隔壁街巷就有客棧酒樓,我去買些吃食。”
抱琴將白粥放下便要去買,宋錦時見拗不過她,只能點頭應允,囑咐幾句,這才放心。
粗心的抱琴并未帶上房門,國公府養了只貓,名為福寶,平日里鮮少來宋錦時的住處。
怎料福寶跳上桌子剛舔了幾口白粥,竟四肢抽搐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