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心疼和愧疚的情緒瞬間噴涌而出。
“父皇!”
楚青鸞突然跪地,膝行到楚皇的床前,眼眶泛紅。
“兒臣不孝,來晚了,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敢軟禁您?”
楚皇見到她這副模樣,微微愣了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不解。
眼前的女兒,似乎與這段時間那個冷漠功利,只知索取和威脅的‘她’有所不同。
哼!楚皇在心里冷哼一聲,靜靜的看著楚青鸞。
他倒要看看她這又是演得哪一出,前幾日還冷言冷語,逼著他寫下傳位詔書,今日又做出這般孝女的姿態,無非就是覺得他還有利用價值。
“你這又是唱得哪一出”楚皇別過臉,語氣帶著抗拒和疏離。
一旁的秦九歌再也忍不住,也跟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急聲道:“陛下,您仔細看看,這才是真正的青鸞表妹啊!宮里天天來的那個氣您的,是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冒牌貨!”
楚皇怔住,雙眼倏地瞇起,似乎在認真判斷秦九歌的話。
楚青鸞也抬起淚眼,聲音哽咽,卻也簡單的交代了先前的事。
“父皇!數月前,兒臣與楚泓返程時,在滄瀾江附近遭遇埋伏,墜落江水,險些喪命,幸得沿岸的百姓相救,卻因此與外界隔絕許久,直到前幾日才返回京城,兒臣根本不知道有人膽敢冒充兒臣,更不知她竟敢如此對待您!讓父皇受此委屈,皆是兒臣之過!”
楚皇聽著這席話,眼睛猛地瞪大,從床榻上坐起。
滄瀾江遇險?墜江?冒充?
真是豈有此理!
怪不得,怪不得他的‘昭陽’從數月前受傷醒來后,似乎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明明臉還是那張臉,甚至說話時的表情,動作,都一模一樣。
可在楚皇看來,就是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直到后來,那冒牌貨行事驕縱,不羈,對他這個父皇也態度大變,刻薄又冷漠,且行事那般荒唐,原來……竟是如此!
巨大的震驚過后,是滔天的怒火!
“昭陽!你……咳咳……咳咳咳……”
楚皇由于太過激動,猛地想要起身卻引發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