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前一后的舉動,著實讓人費解。
大臣們很快議論開來。
“秦皇此舉,究竟是何意?難道是想敲打我大楚?還是另有圖謀?”
“難說,這秦皇,向來心思深沉,讓人猜不透。”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秦皇得知要入贅大楚,所以反悔了……”
“可他提出要見公主……”
此言一出,大殿內霎時一靜。
不得不說,這個猜測,說到了眾人心里想說卻又不愿意承認的點子上啊。
萬一大秦真的不同意秦淵入贅,會不會有一種可能,這次邀請公主前去,是想要……
“……逼公主改口!”
顧霆遠突然出聲,打破了殿內的議論聲。
他這話一出,朝臣們的臉色都變了。
是啊,若秦皇不同意秦淵入贅,卻又不愿意單方面撕毀婚約,惹怒大楚,那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公主自己松口!
可公主會妥協嗎?
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楚皇。
“謝相到——”
就在這時,一道太監的唱報聲打斷了金鑾殿的沉默。
緊接著,便看到一身絳紫色朝服的謝云祁,踏著晨光而來。
數月未見,他風姿依舊卓越,俊朗,嘴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眼尾更是透著一抹饜足的神采。
幾個相熟的大臣見狀,忍不住打趣起來。
“謝相可算回來了,都說西域的風沙烈,怎么瞧著謝相似乎越發的精神了?這容貌氣度,怕是要讓京里的世家公子哥都自愧不如啊。”
旁邊的禮部尚書打趣道:“可不是嘛,謝相這氣度,真真是駐顏有術,莫不是在西域得了什么養顏的秘方?”
謝云祁笑著對眾臣拱手回禮,笑容更深了些。
“哪里是什么秘方,不過是京城的水土養人罷了,離了這方水土數月,回來才覺得渾身舒坦?!?/p>
這話,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語氣。
這時,距離最近的禮部尚書眼尖,剛好瞥見了謝云祁衣領微微敞開的地方,露出來半截淡紅色的抓痕。
禮部尚書先是一愣,隨即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等謝云祁行完禮,他湊上前道:“恭喜謝相啊,年前就聽說謝相這鐵樹要開了花,如今來看,終是得償所愿了。”
他拍了拍謝云祁的肩膀,語氣曖昧:“只是謝相剛從西域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忙乎,可得當心身子。不瞞你說,老夫府上有幾副祖傳的養腎方子,效果極好,回頭讓人給謝相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