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趕了吧?
那這一路上豈不是都要在外面休息了?
福安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最終卻還是選擇了裝死,閉嘴。
罷了。
主子做出的決定,什么時候改變過。
而謝云祁閉目靠在車廂里,心底卻是一整團化不開的陰郁,焦躁。
他在盤算,抵達京城后,要怎么懲罰楚青鸞。
懲罰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
另一頭,秦淵在皇宮,情況也不遑多讓。
“你說什么!?”
秦皇‘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剛才聽到了什么?
哦,那大楚的公主,壓根就沒打算嫁來大秦,反倒要他的嫡親乖孫前去大楚入贅?
這簡直是倒反天罡!
秦皇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這是自己的親孫子,唯一的!
“淵兒,你一定是在跟朕開玩笑的對不對?”
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聲音都帶著顫抖,“朕知曉你與那大楚公主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可男婚女嫁,從來都是女子嫁與男子,再說了,朕可是聽說,那大楚還有兩個成年的皇子,都有資格繼承皇位,為何偏偏要擇一女子來繼位?”
再說,大秦堂堂皇長孫,前去別國當贅婿?這要傳到七國,大秦列祖列宗的顏面都要被丟盡了。
秦淵卻神色異常的認真,掀起衣擺筆直的跪在地上,“皇祖父明鑒,孫兒絕非一時糊涂。孫兒已經認定,此生,非卿不娶!”
“青鸞身為大楚皇太女,肩負家國重任,實在無法離開大楚,而入贅,是眼下能讓兩國聯姻,又不耽誤她前程的唯一辦法。”
“荒唐!”
秦皇終于坐不住了,氣得直吹胡子,瞪眼睛。
他指著秦淵的鼻子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你是被灌了迷魂湯不成?我大秦的皇長孫,身份何等尊貴?要去他區區大楚入贅?哼,區區一個大楚,朕反手就能滅了它,你要真去入贅,讓朕的臉面往哪兒擱?大秦的臉面往哪兒擱?”
“哼,屆時別說繼承大秦,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會說我大秦無人,連儲君都要去依附大楚,不行!朕絕不同意!”
他氣得在殿內不斷的踱來踱去,胸口劇烈的起伏。
殿內的宮人也全都嘩啦啦跪了一地,全都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