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出生到現在,二十幾年了,秦宣還是頭一次從那幫老臣的眼中看到了對自己的贊譽,和肯定。
這種舒爽感,比上女人還過癮。
因此,這段時間以來,秦宣對府上的這位新任幕僚‘云先生’,可謂言聽計從,指哪兒打哪兒。
至于像什么在漕運的商賈中安插自己人,中飽私囊,還有軍糧摻沙子之類的,則都是他私下的行為,僥幸行為。
‘云先生’并不知情。
秦淵又何嘗不知道他的言下之意,當即冷笑一聲,道:
“數日不見,二叔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只是這些精妙絕倫的策論,當真是二叔自己想出來的嗎?還是說……背后有什么高人指點?”
秦宣臉色霎時一白,仍強自鎮定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在你眼里,本殿就整你是個一事無成的草包?”
“這些,自然是我冥思苦想的結果,哪兒來的什么高人?”
秦淵懶得計較他話里的真假,只幽幽的道了句。
“有沒有高人,二叔心里最清楚,替我給你背后那人帶句話。”
“今晚亥時,望春樓天字包間,我會在那兒等他。”
秦宣眼睛倏地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淵。
“胡言亂語,哪兒有什么背后之人?我都說了,這些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根本就沒有人指點。”
該死的秦淵,難不成想挖自己的墻角?
那怎么可以?
秦宣瞪著他,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
秦淵也不戳破,語氣譏誚:“那二叔可要當心了,這般勞心勞力,當心……會折壽。”
“你……”
“我勸二叔最好還是如實轉告,否則,我不介意親自去府上相請。”
秦宣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