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連承泰覺得是展行卓的畫工好,如今看得多了,他更覺得是,姚青凌本身的風情。
轉眼,眼前忽然一晃,畫像中的人動了起來,嬌嬌軟軟地喚他:“王爺。”
連承泰喉嚨翻滾了下,眼前再一變,那女人像面團一樣漲了起來。
“……”男人搖了搖腦袋,捏捏眉心。
“瘋了吧。”他自言自語,再看向那畫,上面的女人沒有任何變化。
可他腦中,卻依然時不時閃現姚青凌在碼頭的模樣。
從她緩緩走下馬車,到她靠近深坑,伸長脖子小心翼翼往里面看的模樣。
她認真探討的樣子,再到她被塞了一嘴吃食,吃得津津有味。
人怎么能有這么多變化?
一下子沉穩端莊,一下子卻可愛嬌憨?
連承泰再度搖頭回神,啪一下收起折扇,兩手用力握了一把椅子扶手。
他起身,叫下人準備馬車。
他去了煙云樓。
煙云樓是青樓,不過這兒比市井青樓的檔次高多了,也要有意思多了。
這里的姑娘很多是犯了重罪的罪臣家眷,樣貌長得好,身段好,又通琴棋書畫,有骨子里的清高,又只能低下頭伺候人。
周芷寧若沒有展行卓和信王這些人護著,她便已經是這里的姑娘之一了。
連承泰來過幾次煙云樓,每次都點花魁娘子。
但這一次,他卻問老鴇,有沒有豐滿的姑娘。
他甚至描述了一下女子的形態。
京城貴人多喜瘦弱女子,腰如楊柳,形態如輕煙。花魁娘子的細腰盈盈一握,信王還當眾夸過兩次。
什么時候變了口味,喜歡這類型的了?
老鴇笑得滿口答應,她這地方,要什么樣的姑娘沒有?
當即就叫來一個臉頰肉乎乎的姑娘陪伴。
這胖姑娘調教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怎么都瘦不下來,她都打算轉手賣出去了。
算她運氣好,有福氣伺候信王。
老鴇說了些好話,準備了一桌美菜佳肴,就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了。
廂房內,連承泰捏了捏姑娘圓圓的臉,大手攬著她的腰。
第一感覺就是厚實。
他微微蹙眉,再摸一摸,柔軟,像精致的白面糕點,精致軟糯。
手感舒服,與抱著全是骨頭的女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