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拾淵沒久留,說完話就走了。
桃葉進來,看到青凌躺在床上,臉色白如紙,不停地下虛汗。
青凌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她說:“給我,換衣——”
只這么一會兒,又見紅了。
“小姐……”桃葉小心翼翼地給她換衣,帶了些哭腔,“都怪我。”
要不是她沒有駕駛好馬車,小姐就不會見紅。
剛才樓月和夏蟬私下說,小姐雖然忙碌辛苦,可也一直在保養,怎么出去一趟就見紅了,桃葉才知道小姐什么都沒說。
她在那兩個丫鬟面前,瞞下了這件事,保留她大丫鬟的顏面和威信。
要知道這樣嚴重的事,換做其他主子,早應該杖斃了。
青凌弱得只聽到她的氣音:“哭有什么用……給你戴罪立功的機會……知道嗎?”
桃葉用力點頭,暗暗發誓,若辦不好,她一頭撞死去,以死謝罪!
夏蟬出去了一趟,再回來時,帶來了何大夫。
何大夫再看姚青凌的模樣,已經不太想和她說話了。
仍是扎針。
藥還是昨天開的藥方,夏蟬親自去藥鋪抓藥煎藥。
何大夫瞧著小丫鬟進進出出,摸了摸山羊胡說道:“夏蟬這丫頭倒是貼心。”
轉而,他又說道:“看來,要盡快將我那遠房侄女送過來。”
青凌勉強笑了下:“我覺得也是。”
接下來,姚青凌便真的只是每天都躺著養胎了。
桃葉開始著手莊子辦學堂的事,為了節省來回時間,她干脆搬到莊子上去住了。
藺拾淵說,藺俏也該多讀書,把她也送了過去。桃葉卻覺得,他是想讓藺俏保護她。
只有姚青凌清楚,這其中還有一層用意:讓藺俏暗中監視莊子里的人,她一個孩子,沒什么人把她當回事,隱蔽性很好。
此外,肖平峰也在薈八方行動了起來。
姚青凌要辦學堂的事情,他事先給所有人都說開了,如果他們想要學認字,就先問清楚,自己的心向著哪里。
此外,肖平峰也謹記青凌說過的話,要讓原先鋪子里的伙計和他們這批后進來的人混熟起來,成為一家人。
為此,肖平峰不惜用自己的月銀請大家吃飯喝酒,拉近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