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樣的玉她還有三塊,分別是離開北疆時、十歲生日時和及笄時家中送的。
那些雖然也很是珍貴,但都不像眼前這一塊通體無暇。
凌綰想了想道:“只是,這么貴重的東西,你送給我……”
謝景鈺嗔她一眼,“怎么,你還要跟我客氣?”
凌綰笑了:“那我就收下了。”
謝景鈺滿意地點點頭,名花配美人,這是她在大周絕世美人身邊學來的不變法則。
“這東西本也不是我的,是二皇兄贏下來的彩頭,然后送給我的。”
凌綰一頓:“謝景衡送的東西,你轉手送給我,他若是看見了說不定得扒我一層皮。”
謝景鈺含笑道:“他送我時說了,這玉若我想轉送出去,也與他無關,所以你就放心戴吧。”
凌綰蹙了蹙眉。
送就送了,說那些廢話干什么,好像在引導長樂把這玉佩轉送給別人一樣。
謝景衡真是古怪。
“今日看到那副場景可把我嚇壞了,我得回去好生歇一歇,就不多陪你了。”
葉君衍墜馬一事,長樂方才已經(jīng)給她講過,想到這,凌綰的眸光黯淡下來。
葉家今日之計歹毒,并非萬無一失,葉太后想出這樣的招數(shù),全然沒把謝景鈺的性命放在眼里。
是她連累了長樂。
謝景鈺似乎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今日之事與你無關,不要多慮。”
凌綰頓了頓。
長樂性子純善,但并非對背地里那些暗涌的濁流一概不知。
身處皇家,正是因為她深思卻不計較,才足以在葉韞只手遮天的后宮中生存下來。
凌綰心中五味雜陳,看著她一如既往活潑狡黠的雙眼,千言萬語堵在唇邊,最終只點了點頭。
“我這里有一些上好的安神茶,讓紫蘇拿給你,省得夜里夢魘。”
謝景鈺笑道:“好。”
紫蘇將人送了出去,過了良久才回來。
她有些難以啟齒道:“姑娘……沈嫣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