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鈺十分欣慰。
從前葉青黎在她皇兄面前裝綠茶,自己打碎了東宮的玉雕江山屏,反而嫁禍給綰綰。
謝景淵雖不曾苛責,卻只信葉青黎之言,氣得凌綰踹翻了擺架,直接出宮燒了她的閨閣。
如今即便那些愛嚼舌根之人將綰綰團團圍住,還是三兩句話就敗下陣來。
凌綰坐在那兒環顧四周,忽而眉心蹙了蹙,拿起案上團扇,在面前輕拂了拂。
謝景鈺察覺到她的異常,“怎么了?”
凌綰凝眉道:“你帳中似有一股異香。”
謝景鈺一愣。
女席中脂粉香氣濃重,她在這兒坐了半個時辰,倒是沒聞出有什么異常。
而綰綰素來討厭香料,對這些味道格外靈敏,她說有異香,謝景鈺自然是信的。
“或許是下人自作主張……是我疏忽了,忘了囑咐她們不要熏香,我們換一處位置坐如何?”
凌綰緩緩搖頭,“與你無關。馬場中為了不驚嚇馬匹,向來是禁止香料入內的,此事有點蹊蹺。”
謝景鈺一怔,頓時警惕起來。
“你是說有人要害你?”
凌綰用扇面遮著鼻子,眉心皺得更甚。
這香料不像京中時興的名貴熏香,馥郁濃重,芳香刺鼻,其中倒還有一些……樟腦的味道。
“下一場是誰去比?”
謝景鈺想了想,“也記不清有誰,倒是有我二皇兄……還有,葉國公府的葉世子。”
凌綰頓了頓。
“二皇兄”是謝景衡,而恰巧又有葉君衍在,讓凌綰不得不多想。
她抬眼間,驀然看見了對面男席中林歸澈的身影。
凌綰起身道:“長樂,你先換個位置,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