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凌恕領命而去。
沈尊榮膝下無子,來日襲爵說不定還要從沈家旁支過繼,而他多年來在朝中也只有一個閑職,并未晉升。
他背靠鎮北王府,本可以安生度日,在京城享一輩子榮華富貴,究竟是為了什么倒向葉家?
凌綰思來想去,覺得從銀錢著手查起最為妥當。
“姑娘。”
紫蘇抱著呈案上的一堆信件走了進來。
凌綰回過神。
“開春京中的活動太多,處處都辦賞花宴,這才沒過幾日,邀貼又堆滿了。”
凌綰略掃了一眼那堆疊如山的信件,稍微有些頭疼。
“就說我臥病不起,全都拒了吧。”
紫蘇道:“別的拒了倒容易,只是有一封信是七殿下發來,邀姑娘三日后去京郊馬場看馬球賽的。”
凌綰頓了頓。
她沒出宮之前,長樂便嚷嚷著要一起去賽馬,如今再拒絕,她怕是鬧了。
自己重病之事在京中人盡皆知,“強撐”著身子去這么一場,哪怕拒了其余的,也不怕被人說厚此薄彼。
紫蘇見姑娘似有要去的意思,又說道:“這場馬球賽堪稱盛況空前,幾乎京中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們都會到訪,若姑娘去了,也不會叫人猜忌什么。”
她退婚之后,京中風言風語甚多,大多是說她不守婦道、品行有缺,因此即便定親八年,也被陛下棄如敝履。
這樣的場合,倒是正好能將謠言攻破。
凌綰思忖片刻,點了點頭。
“只將這個應下,其余的稱病退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