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開口:“等等,我來是有要事的。”
凌綰笑了:“我和你之間能有什么要事?”
謝景衡冷笑:“謝景淵派我監視你的事,你聽不聽?”
凌綰沒有片刻猶豫就抬了手,亭外正想一擁而上的影子們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挑眉道:“現在不想將我打出去了?”
凌綰笑瞇瞇地開口:“你若不說,非但不打出去,還要關起來呢。”
謝景衡:“……”
凌綰凝了凝眼,“謝景淵派你監視我,你為何要告訴我?”
謝景衡沉默了片刻,轉眼間又換上了一副吊兒郎當的神色。
“鎮北王府于我有恩,你若有朝一日被人算計死了,我豈不是成了恩將仇報之人?”
凌綰微微蹙眉。
當年她進京沒多久,謝景衡便被派去了北疆戰場歷練,按理說若他和王府的人相識,是很合理的。
只是他口中的恩情,怎么從沒聽父親兄長提起過?
凌綰想了想,先把那疑惑拋之腦后。
她看著樹上人,直截了當道:“既然不想恩將仇報,那就別監視我。”
謝景衡一噎。
“不監視你,我如何交差?”
凌綰仰靠在芙蓉榻上,指尖輕敲。
“看來殿下的確是恩將仇報之人。”